第(1/3)頁 卻說王全,見到了凌云,便告訴他說:玉卿成有封重要的字鑒要交給他。 凌云便問是什么字鑒;王全急忙取出那封字鑒雙手交給了他。 凌云向王全稱謝后,遂拿了字鑒離開。 他一邊走一邊拆開了字鑒,卻見上書:“凌統(tǒng)領(lǐng),見到字鑒后請與綢緞莊一敘,有要緊事相商,切切!玉卿成。” 凌云不由心中納罕,不知道玉卿成這么急著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他抬頭望望天色,已是日薄西山了;于是便回去換了件衣服,轉(zhuǎn)身往外走。 浣玉在后面道:“喂,你怎么這么急啊,晚上別忘了回來吃飯!” 凌云隨口應(yīng)道:“知道。”頭也不回地走了。 浣玉搖頭嘆息。自她來到白云軒后,整日與阮夫人在一處,一天到晚難得見凌云一面。即使見了,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今天的情形一般。 再說凌云,一見到玉卿成的字鑒,便很自然地把此事與昨晚的案子聯(lián)系在了一起。 玉卿成這么急著見自己,莫非對肖勇年抑或歐陽貞的事情又有了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不成? 遠(yuǎn)遠(yuǎn)的,當(dāng)他的視野所及處剛剛能看到綢緞莊的門口時,他便能看見門口已久久佇立著一個人,正殷切地向這邊張望。 是管家周三申。 當(dāng)周三申一看到凌云,立時興奮起來,歡笑著迎上來,連聲道:“凌統(tǒng)領(lǐng),您可算來了!我還以為您有要事在身,不肯賞臉呢。” 凌云道:“你們玉老板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周三申道:“您不了解我們老板娘,有些事她不說我也不敢問。不過您見到她不就知道了么?” 凌云自思廢話,隨著周三申進(jìn)了綢緞莊。 玉卿成笑盈盈地接了出來,與凌云打過招呼,并請他到內(nèi)廳說話。 里面設(shè)了一壺淡酒,幾個小菜;玉卿成請他坐了。 凌云道:“玉老板,你找我來,總不是只為了把酒談天吧?” 玉卿成為他斟滿一杯酒,道:“你今天好像很著急,不過再急也得先喝了這杯酒再說。” 凌云也不與她饒舌,舉杯一飲而盡。 他當(dāng)然不會想到,他這一杯酒在自己若不在意地喝下去后將會意味著什么。 凌云喝完了酒,又催道:“玉老板,有什么事你快說吧。” 玉卿成此時輕輕地吁了口氣,如釋重負(fù)。 她慢悠悠地說:“我記得李清照的一首詞中說,‘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fēng)急?’你現(xiàn)在卻只飲了一杯,未免太說不過去;來,再喝兩盞如何?” “玉老板,”凌云道:“我現(xiàn)在有事在身,沒有雅興對酒當(dāng)歌、觀花賞月,待以后有閑暇了咱們再論吧。方才你托人傳字鑒于我,究竟所為何事?” 玉卿成不慌不忙道:“是啊,我是寄了字鑒給你,我找你來主要是為了……答謝你昨晚的救命之恩。” 凌云道:“還有呢?” “沒有了。” 凌云好不泄氣,“玉老板,你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找了我來,就只為了這么點小事?” 玉卿成道:“這怎么算是小事呢,若沒有凌統(tǒng)領(lǐng)出手相助,我早就沒命了,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呢!” 凌云見玉卿成一本正經(jīng)、煞有介事的樣子,只當(dāng)玉卿成在打趣他,遂起身道:“玉老板,若沒有別的事,凌云先告辭了。” 他方要邁腿,卻只覺得頭嗡嗡作響,渾身乏力,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覺。 周三申急忙上前扶住他道:“凌統(tǒng)領(lǐng),您怎么了?” 玉卿成道:“他乏了,又喝了力度極大的迎風(fēng)倒,醉了。管家,你先扶他回房休息一下吧。” 玉卿成的話凌云朦朧中似乎聽到了,在內(nèi)心深處還牽掛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去辦,但已是身不由己。 漸漸地,一切意識都已模糊起來…… 周三申扶了凌云回房躺下。 玉卿成讓他先退下去,自己一人坐在凌云床前,出神地凝視著他那張深沉英俊的臉,心有百感。 雖然她自稱得上是巾幗英雄,女中豪杰;但是她仍然同其他女人一樣,太過相信命運,太過相信天意的安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