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刑部大牢之中。 浣玉郡主去探視練南春,故意打擊她道:“志超乃是堂堂的刑部尚書府侍衛統領,當朝郡馬,又怎么能因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而毀了自己一生的大好前程呢?” 練南春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浣玉,你休想離間我與凌云的關系——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 浣玉眸子微瞇,薄唇輕揚,哼出一聲譏嘲的輕笑,“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死抱著自己所謂的信念不愿意去接受現實——練南春,你不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嗎?虧得你還是曾經的天梟副幫主啊,我可真替你可憐自己啊!” 練南春咬牙切齒,猩紅的眼珠子仿佛就要奪目而出似的,“凌云呢,他現在哪里,我要見他!除非他親口告訴我這一切,否則我是不會死心的!……” 浣玉搖搖頭,輕嘆道:“練南春,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過你要見到志超卻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愿再見到你,免得彼此尷尬。” 練南春苦笑一聲道:“只怕是他沒臉來見我吧!” 浣玉怔了一下,笑道:“隨你怎么說吧!反正志超他是不會再來見你了;有生之年你也別做夢會再見到他了!呵呵呵……”她肆意張揚地大笑著,轉身出去了。 冷森森的牢門又在練南春面前關上了。練南春在黑暗中閉上了絕望的眼睛。 她不由淚如雨下,慘然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凌云,你真的會負我嗎? “難道當初真的是我看錯你了嗎?難道世上的男人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嗎?……我太傻了,太傻了,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夜色茫茫,在月下闃寂無聲,似乎那么凝重、那么凄清。庭前的碧樹草畦被月色披扮著,比起日間來顯得更為神秘而奇特。 郡馬府,浣云閣的寢室里。 凌云雙足與雙腕上扣著拇指粗細的金剛鎖鏈,身體有些僵硬地平臥于錦塌之上。 他身上的軟麻、環跳、肩井等幾處重要穴道依然被制;此時的他,除了起或臥,拿或取等幾個最簡單、最基本的動作之外,其他的幾乎什么都進行不了。 他臉色蒼白如雪,眸光暗淡如霜;他似乎已經忘卻了先前自己那歇斯底里的憤怒與惱恨,留在臉上的只有深深的悲哀與無奈的麻木,還有迷茫。 因為迷茫而混沌,因為混沌而彷徨,當痛苦全方位的降臨,語言似乎也變成了一種累贅。 一天下來他就一直這樣癡癡愣愣地躺著,一句話也不說;任別人怎么跟他言語,他都是置若盲聞,理都不理。 他的小廝雨竹和雨墨小心翼翼地在身邊侍奉著他。今天晚上他的狀態似乎略微好了一些,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兩個小廝隨便聊了起來。 然后他的臉色便倏的變了,變得極為難看。因為他從他們的閑言碎語中得知了練南春此時的處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