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連幾日過去,呂秋月一直默默地倚在床上,目光呆滯,如癡傻了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本來在四面楚歌中、她視為生命的那個唯一的寄托與希望,此時也像是泡沫一般破滅了。 此時的她像一個完全孤立的女人,周遭刮著凜冽的寒風,只有落葉枯枝在她身旁彷徨無緒地飛舞著。 呂夫人泣道:“秋月,你心里覺得不好受,就只管哭出來、說出來吧,千萬不要這個樣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為娘可怎么活啊?” 呂秋月茫然抬起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睛,忽然道:“娘,您告訴我,這件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 呂夫人囁嚅道:“這……” 呂秋月凄涼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母親,恨意覆霜,一字一頓道:“是不是凌云告訴你的?” “不是……” “不是他還會是誰?”呂秋月雙眼陰凄凄的,閃爍著怨恨的光,“他曾經答應過我,為我保守秘密的,沒想到他竟這么卑鄙,我恨死他了!” 呂夫人嘆道:“秋月,你千萬不要再冤枉他了,他已經夠慘的了。唉!是……是浣玉郡主……” 她黯然垂下頭,說不下去了。 原來那日,香云在呂府后花園的樹叢后面聽到了凌云與呂秋月的對話,回到郡馬府后便告訴了浣玉郡主,然后浣玉郡主又告訴呂夫人的。 后來這件事情兜兜轉轉,最終又傳回到了凌云的耳朵里。 得知這個消息后,凌云一時呆住了。痛心疾首之下,他只覺得氣血翻涌,嘴一張,一口鮮血從喉嚨里嗆了出來。 兩個小廝雨竹與雨墨在一旁嚇傻了,手忙腳亂地上前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連聲問他怎么樣了? 凌云穩了穩心神,輕輕噓了口氣道:“沒什么。雨竹,你去把香云找來,我有話問她。” 雨竹心里困惑,但他不敢多問什么,只是惶然應了一聲,出去了。 須臾,香云戰戰兢兢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低眉順眼地站在凌云面前,輕聲道:“不知郡馬爺突然喚奴婢前來,有何吩咐?” 凌云一雙刀鋒般犀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了半晌,緩緩道:“香云,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我。” 香云恭恭謹謹道:“請郡馬爺明示,奴婢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凌云微微顰了顰劍眉,慢條斯理道:“數日前,有人在我的寢室里放了一封字鑒,當時是你第一個發現、然后又拿來給我的吧?” 香云道:“是的。” 凌云接著道:“記得當時我曾一再叮囑你,這件事情對誰也不能說;也就是說,這件事情除了你和我,并無第三個人知道;現在我想問的是,后來應傳霖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