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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允酒量很好，并沒有喝醉，這個時辰的街道上難得的寂靜。

    花靈和任允并排走著。

    花靈其實很有分寸，在別人談事情的時候，她向來都不會插嘴，即使他真的不不喜歡卜陰，也很不滿卜陰剛剛的那一系列操作。

    害了任允兩世，到頭來還要誆他和其稱兄道弟甚至是幫持著他的徒弟？

    他也有臉？感情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他占了？

    花靈在飯桌上不發作，是因為她有著分寸，男人談事的時候她向來不插嘴，與她無關的，有什么意見她也從來不會多嘴去說，這事與任允有關，從某種意義上開說也與她有關，但任允做出什么決定，她也不會發表什么，更不會去鬧，讓任允難堪或是失了面子，有些事情，可以兩個人背后說，私下說，而不是在大眾場面之下。

    花靈很懂得這個道理，這是她自己的想法。

    “卜陰不好。”花靈輕聲說道。

    任允其實一直很疑惑，雖說賈玲兩個人接觸的時間不長，不過任允一直都覺得花靈從來都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會對一個人產生莫名的厭煩甚至排斥。

    “花靈，你以前是不是認識卜陰？你們有什么過節嗎？”

    任允與卜陰結交是他在入朝為官之后，卜陰的過往，他從來都不知道，這是朋友的隱私，他自己不談，任允也不會主動去問，這是人與人之間一種最起碼最基本的最終。

    “認識的，他不好，你信我嗎？”

    任允看著她的眼睛，小姑娘眼中的執著和那摻雜著別的莫名的情緒，讓任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想，或許，以前的卜陰，和現在的丞相大人真的不一樣，花靈認識的卜陰，和他所結識的那個卜陰，也不一樣。

    “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仇？”

    花靈看著他：“是刻骨銘心的那種，血海深仇。”

    任允問：“沒有誤會？”

    花靈語氣篤定道：“沒有誤會。”

    任允沉默一瞬，將她拉去懷里，花靈一愣，就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好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花靈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被這句無厘頭安慰的話給戳到了，登時間眼睛有些濕潤。

    花靈經歷了兩次最愛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而她卻什么都做不了，花靈曾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們一開始就不自以為是妖族的英雄救世主的心思去管那些什么鬼的禁書，是不是就不會招惹卜陰，也就不會連累他，或者再早一點，要是她沒有出來，是不是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他是不是就會有另一種結局。

    明明知道事情已然發生，沒有重頭再來，也沒有如果，可是花靈還是忍不住去想，不停的想，不停的折磨著自己，她控制不住，她自責，她痛苦，她內疚，她心疼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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