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寂靜的夜。 太陰學院,學院大廳中。 學院弟子和導師早就褪去,空曠的大廳中只有地面嗓明鵲鏡的陣法光芒還在運轉。 沒多久。 杜如晦、張濤兩人從外面推門而入。 “明鵲鏡還是沒有動靜,”柳如晦瞥了一眼地面的陣法,“今天我們值守,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自己弟子,哎……” 張濤身體挺的筆直,衣袍陳展不見褶皺,聽見柳如晦的嘆氣后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恬恬這孩子天賦那么好,她很尊重孝順我,要是這次折在這次測試里,我真的沒心思再培養一個弟子了。你那弟子,于紅,可是于家的最后一個血脈啊。” “是啊,因為那次太陰學院遇見的變故,顏桑歸倒是逃走了,于家上下三百口人,就留個還掛著鼻涕的小丫頭,若是這次小丫頭沒熬下來,我就辭去學院導師的工作,去于家的墓園當個守墓人。” “那孩子的身上帶著詛咒掛墜,有危險都會預警,說不定是所有弟子里運氣最好的。” “哎。”張濤再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兩人走到大廳里,站在還在運轉的陣法前,默默站了一會兒。 片刻后,柳如晦“嘶”了一口氣,“不太對啊。” 張濤:“怎么了?” “學院所有的導師都只有一個弟子,有的弟子從學院出師之后,愿意繼續教導學子的才能收新弟子,不愿意再收弟子的都成了護道者。”柳如晦說了一堆話,說的張濤云里霧里的。 “你有什么不能直說?”張濤怒瞪雙眼:“你一個絡腮胡還搞這種神神秘秘這套,也不看看和你外表配不配,哼。” 柳如晦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如同鞋刷似的眉頭挑了挑。 “你平日里不是總在我面前裝深沉嗎,我這是和你學的……好的,好的別瞪我了,我這就說。我的意思是,學院的導師表面上只有一個弟子,弟子出師之后,不少人還是愿意再收一個弟子的,整個學院里,除了那些不愿再收徒的護道者外,只有兜帽婆,只有一個弟子。” “然后呢?”張濤下意識的追問一句,卻突然間卡殼似的僵滯了。 “對啊,兜帽婆婆只有顏窩一個弟子,她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十年前因為那件事,導致顏桑歸從學院受傷逃離,兜帽婆婆雷霆手段的廢了好幾個導師,替顏桑歸要了不少好處,學院早就有人懷疑她和顏家的關系。” “可現在好幾天過去了………這一聲不吭的,也沒看她多擔心顏窩呢?” 張濤回過神之后只覺得不可思議。 柳如晦:“這次出現這種意外,顏窩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張濤左右看了看,突然捂住嘴:“就怪你,十年前那件事早就成了學院的禁忌是不讓提的,這下被我翻出來……好在這里沒有其他人。” “慫貨。”柳如晦摸了摸自己胡子,在心里鄙夷道。 兩人又隨口說了幾句后,杜如晦才和張濤一起聯手抬起頭打出幾個手訣。 手訣落在陣法中,一個圓形的石柱猛然從地面升騰而起,在石柱的上方放著一片接近菱形的鏡片。 這鏡片是明鵲鏡的分身,擁有著和明鵲鏡相同的力量。 “繼續吧。” “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就不信了!繼續!” 神魂進入明鵲鏡中,搜尋整個九黎國,那些學子的神魂波動。 這是因為明鵲鏡覆蓋了整個九黎國,搜查起來自然比較費力,連續六天時間,耗盡了一批又一批的“救生導師”。 他們的神魂再強大,對于國土來說還是很渺小。 城、鎮、小村。 深山,湖泊、河流,山谷。 一寸寸的掃描下,兩人的精神消耗的很快,變得萎靡不振。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兩人太陰之力耗盡,也只搜查了九黎國一個小小的區域,正當兩人的神魂從明鵲鏡中撤出的時候,門被突然間推開—— “張導師……呼……” 推門而入的弟子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連續吞了好幾口唾沫之后,大聲道:“齊、齊恬恬回來了!!” “什么?!” 精神萎靡的張濤,猛然間來了精神。 “你說齊恬恬回來了?” “是的,張導師。齊恬恬此刻就在學院廣場,還帶著一具棺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