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兩天,死者的家屬來了一次又一次,都是鬧著要她女兒殺人償命。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戳人心口。 可她們的兒子是兒子,難道她的女兒,就不是人了嗎? 這些天,醫(yī)院的人來來往往的,私下的都在議論,說她女兒肯定會被判死刑。 但住隔壁病房老大爺?shù)膶O子,上大學(xué)讀的法律,悄悄的和她說過,她女兒的這個情況,其實算是防衛(wèi)過當?shù)囊环N,不一定會判死刑,還是有迂回的可能。 晏修文這會兒,倒不像方才對那些死者家屬那般冷言冷語,語氣緩和了些,“案子還在調(diào)查中,若是有錢,可以請個律師,如果有這方面困難,后續(xù)可以申請法律援助,由法律援助機構(gòu)指派律師。” “律師會告訴你們應(yīng)該怎么做的。” 他們只是警察,負責查案抓人,定罪這方面,不是他們的事。 “警官,我也不認識什么律師……你們有什么認識的,靠得住厲害的律師可以介紹嗎?”方母問。 晏修文卻沒有回答,只是回了兩句話,還有事要辦,讓方知嫻先養(yǎng)傷,便走了。 這番話,看似官方,卻給了方母看見曙光的希望。 帶著證據(jù)和口供,從醫(yī)院離開的路上,開車的小張忍不住開口,“老大,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覺得這小姑娘上了法庭,就防衛(wèi)過當做辯護,但你剛剛這算不算是給人家母女不該有的希望?” “這萬一請了個律師,人家來了,說,這案子不得行,不能算防衛(wèi)過當,人小姑娘萬一又鬧著自殺怎么辦?” 晏修文卻不答,只說了一句,“好好開你的車。” 但后面坐著的晏清和晏殊,卻有些好奇,“為什么不能算防衛(wèi)過當?” 此時,垂眸看著案件資料的晏修文,反倒開口解釋了,“方知嫻因為自己身心受到侮辱傷害,憤恨之下殺害了兩名死者,是算防衛(wèi)過當,但同樣的,會有人覺得,傷害行為在車禍發(fā)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止了。” “方知嫻在傷害行為停止后,死者失去意識沒有了反抗行為能力的情況下,泄憤殺人,究竟是防衛(wèi)過當,還是故意傷害,就難定奪了。” 一旁的晏清卻突然道,“傷害行為雖然因為車禍停止了,但方知嫻的恐懼沒有停止,她被追了一路,也知道如果沒有車禍,接下來自己還會遭到什么傷害,這種情況下,她做出的行為,其實也是能算防衛(wèi)過當?shù)摹!? 車里頭,瞬間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晏修文又說了一句,“所以需要請律師。” 晏清眉頭緊蹙,“但這種案子,一般律師應(yīng)該不敢接吧?” 一旁的小張道,“肯定不敢接,看今天那些來鬧的家屬,就不是善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