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鮮卑大將阿伏于忽道:“我鮮卑在漢人邊城有些消息途徑,今早剛收到大部首傳來的秘訊,說漢將冠軍侯,再次來到了漢人的北關邊城。 他這幾日在漢境北關公然露面,巡視各處。” 又道:“那冠軍侯,就是數月前擊潰匈奴中軍的漢將。” 王帳內頓時靜了靜。 如今的霍去病,出世征戰雖才半載,卻像彗星般崛起,名震天下。 尤其是他曾擊潰匈奴中軍,對草原諸部格外有震懾力。 這些草原部族的首領,大將,亦都聞其名而肅然。 “冠軍侯突臨北關,必有用意,我們當小心些才是。”阿伏于身畔的駱撥音嬌聲說道。 烏丸拓博皺眉道:“眼下大雪方停,我等世代生于草原,尚只能遵循熟悉的路徑行走,不敢在這等天候下行軍。 草原上的寒風最是古怪,能迷人心智,稍有錯失,路途就要出現偏移。若在野外過夜,馬匹和修行稍弱的部眾都可能凍死。漢軍……只要稍懂兵事,便不敢在此刻行軍來攻。” 扶余的付托等人相繼點頭,認同烏丸拓博的判斷。 “若其真蠢到要強行出兵,對我們反而是好事。 這種情況下,天地白茫茫一片,且不說出關后,能不能辨識路途。 就算他能來,滴水成兵的草原上,寒風像刀子一樣,奔馳數百里的趕過來,漢軍還能有幾分戰斗力? 漢人的行軍法,在冬時的草原上根本施展不開,他們往昔吃過虧,當知道冬季的草原能吃掉千軍萬馬。” 烏丸拓博想了想,道:“漢家冠軍侯若真來,我各部聯手殺之,必可對其迎頭以重創!” 眾人皆點頭,顧盼失笑。 他們正在交談,那扶余使節,身形偏胖的付托,忽然看向掛在腰上的一只白羊角。 這白羊角是當年東胡部落,縱橫草原的鼎盛時期,傳下來的東西,能用來彼此傳遞戰號。 從百年前傳到現在,白羊角所剩無幾,只少數扶余王姓貴族,得以佩戴。 付托來烏桓參與會盟,帶了一只白羊角在身上,用來和扶余本部聯系。 此時那羊角內,隱隱傳出一種彼端有人吹響戰斗號角的聲音。 付托有些吃驚,雙手托起白羊角,在眾人矚目下側耳聆聽。 通過羊角傳遞的聲音,付托臉上的神色變得驚異莫名: “這白羊角的戰訊告訴我,我扶余王部即將遭到攻襲,我部已吹響戰角,召集我扶余麾下各部,準備與來敵開戰! 誰會在這等天氣里攻擊我扶余,漢軍?!” 烏丸拓博等人面色微變,漢人沒來攻烏桓,舍近求遠去攻扶余了? 王帳內驟然安靜,落針可聞。 阿伏于看向帳內懸掛的羊皮地圖,面色慢慢轉為凝重: “漢軍若選擇攻扶余,無疑是想切斷我草原各部的聯系。 扶余一旦被漢軍所占,不僅烏桓會被其兩面夾擊,我鮮卑也要受其兵鋒威脅,從行軍方略上來說,直取要害,非常厲害。” “風雪雖停,但道路盡被大雪覆蓋,有些地方雪窩深陷,兵馬陷入其中,將寸步難行,漢軍真敢在這種天氣出兵?”有部首神色驚愕。 阿伏于思索道:“付托,你通過角訊,可知漢軍多久能與你扶余部接戰?” 付托:“我扶余兵馬對漢軍一直有戒備,畢竟和漢境接壤。 縱是暴雪的冬時,在漢境交界的方向,也有我扶余的探子,當可及時發現其蹤跡。 漢軍若出關,這等天氣,地面有些地方落雪及膝,行軍之慢,最少也要五六個時辰,方能接近我扶余王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