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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我那可憐的兒媳婦進了家門，我兒子變得開心多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玩伴。

    兒媳婦兒漂亮，知書達理的，說起話來文文靜靜。我兒子喜歡纏著她，每天都要跟媳婦兒待在一起。

    可是，我那可憐的兒媳婦兒呦！偏偏就是個病秧子。娶她進家門的時候，我也知道這姑娘長得瘦，臉色不大好。

    可我兒子那種身體狀況，一般姑娘也不愿意嫁進來呀！我當時就想著咱家條件也錯，便是娶個身子不好的，我天天讓孩兒他娘，用雞湯喂著，這殺豬菜吃著！保準也能給她養的白白胖胖。

    可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們玉米村這個地方天冷。我那兒媳婦身體又不是一般的單薄，她是吃的少，吐的多。結果過門也就才剛剛半年，我那兒媳婦兒就一命嗚呼，撒手人寰嘍！”

    牛壯實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揩了揩眼角的淚水。

    “唉！我那兒媳婦兒命短，可這偏偏更是害了我的兒子！

    小偉本來腦子就不好。他又實在喜歡曉蝶，這曉蝶前腳一死，小偉便再次受了打擊，病情變得越來越嚴重。整個人已經不能用癡傻形容，那簡直就是個瘋子。

    小偉總是喜歡穿著曉蝶生前的衣服，頭發也不剪，就照著曉蝶生前的模樣，留著長長的頭發，扎個大辮子。然后時不時的在村子里逛……

    我之所以把小偉給關起來，說實話，主要就是嫌棄他丟人！他不止丟人，也嚇人！一個男娃娃，天天穿著女人的衣服，我這一張老臉實在說不過去！”

    牛壯實一邊說著，眼圈也紅了！是啊！身底下就這么一個兒子，成了瘋子，穿著女人的衣服，這些屬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牛壯實還說。

    “我也和老伴兒帶著小偉去過醫院瞧！人家醫院的大夫說像我家兒子這種情況，要住院，還要用什么電療。

    說我兒子是一輩子治不好的，要吃一輩子的藥，要用繩子綁著，要像牲口似的關在那醫院里……

    我不同意，我老伴兒也哭，心疼！家里就這么一個娃娃呀，便是讓他在村子里瘋一輩子。誰能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天天在醫院里打針，插電。

    所以我這才把小偉關起來！也就每天晚上的時候，他媽心疼兒子，偶爾把小偉放出來，讓他出來透透氣兒。

    我真是沒想到，會嚇壞了您呦！”

    牛壯實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攥著我的手腕，一次又一次的給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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