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若嫄獨自回到內院廂房,換上家常衣裳。 然后吩咐初衣,去把那個休妻的家丁曹三兒找來。 她有事安排下去。 曹三兒四十出頭,長相普通,是那種放在人群中都看不見的類型。 這正是柳若嫄想要的。 這個曹三兒擅長編瞎話,說謊不臉紅,心理素質過硬,很適合當個探子。 不過曹三兒是二小姐柳冰瑚的手下,她還得先試探著用一下。 先看他上不上道,再決定要不要用這個人。 曹三兒戰戰兢兢地等在門外,滿心疑惑。 他不知道大小姐專門找他過來,所為何事。 上次找他一回,他被迫休了老婆。 這次又找他,莫不是跟二小姐斗氣,拿他們這些下人扎筏子出氣? 他心中暗暗郁悶。 二小姐真不省心,沒事老那么端架子干嘛,還總瞧不起大小姐。 再怎么說大小姐是柳府長女,是靜王妃,是定云國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二小姐有啥能拿得出手的,偏偏瞧不起大小姐? 正胡思亂想著,只聽有人叫他名字。 “曹三兒,你進來。”初衣掀開門簾,讓他進屋。 柳若嫄正喝著茶,一見他進來,開門見山說道:“曹三兒,你這個人夠機靈,嘴皮子也利索,幫我去外頭傳幾句話。” 曹三兒摸不透她的意思,扯一扯嘴角,謹慎地回答:“大小姐的命令,小的自當盡力。” 柳若嫄吩咐初衣,去拿一百兩銀子給他。 接著不急不緩道:“這一百兩你先拿去,事情辦好了,還有更多賞錢。辦不好的話,府中自有別人替我當差,你往后也別在本小姐面前露臉了。” 實打實的一百兩銀子,抱在懷里沉甸甸的。 曹三兒頓時眉開眼笑,賭咒發誓道:“小人為大小姐辦事,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自當萬死不辭。” 有錢能使鬼推磨。 曹三兒見銀子眼開,態度立刻來個大轉彎。 他摸著銀子,心中又歡喜又感嘆。 還是替大小姐辦事更實惠,跟著二小姐,整天假正經,什么非禮勿拿,非禮勿取…… 連吃素都夠不上! 柳若嫄淡淡笑道:“用不著你萬死,只需傳幾句話,傳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但別讓人察覺從咱們府上傳出去的。” 曹三兒是個聰陰人,立刻點頭:“小的陰白,這事必能辦得妥妥當當,請大小姐放心吧。” 柳若嫄囑咐他一番話,讓他這兩天一定傳出去。 曹三兒眼珠轉動,腦子里已經有了主意,于是向大小姐告退,拿著銀子興沖沖走了。 造謠生事是他的長項。 他平時沒少干這類事,早就練的爐火純青,不露痕跡。 初衣見曹三兒走了,有點擔心道:“大小姐把什么話都跟他說,這人能放心嗎?萬一他回頭都告訴二小姐……” 柳若嫄呷了一口茶水,淡然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要是把這事當成一錘子買賣,就盡管去告訴柳冰瑚。” 男人最實際,都是講究利益的。 這一點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白花花的銀子放到曹三兒手里,他還跑去打小報告。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曹三兒對二小姐別有用心。 如果真是那樣,柳若嫄也無話可說。 不過,她一定會去恭喜二小姐,說有一個家丁看上她了。 不曉得柳冰瑚得知這個消息,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總之,曹三兒這人可不可用,就要看在他心里,銀子和二小姐,哪一個更重要了。”柳若嫄笑著說道。 …… 第二天晌午。 柳若嫄打扮完畢,帶著彩寧乘車出門。 她已經跟崔翩然約好了,在臨江酒樓見面,要請客做東,當面謝一謝崔大小姐。 上次朱瓊兒的事,如果沒有崔翩然幫忙,刑獄司也不會那么快出判決結果。 雖然她懲冶朱瓊兒對崔翩然也有好處,但一碼歸一碼,終究是她欠的人情更多。 臨江酒樓在京城赫赫有名。 不僅是建在江邊,能欣賞到江水煙波的美景。 還因為這里的廚子是從宸安國請來的,手藝極高,美味佳肴不遜于宮中御膳。 所以這里經常爆滿。 二樓能欣賞到江上美景,要提前半月預訂。 靠窗的位置,更是一座難求。 …… 臨江酒樓。 晌午正是吃飯的時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天氣變暖,一陣微風從窗子吹進來,輕拂在臉上,十分溫熙愜意。 柳若嫄坐在二樓窗前,身后隔著花鳥屏風,幽靜,安寧。 透過雕花窗子,她朝外面的波光粼粼的江面看去。 看見江面上來往的一條條貨船,她眉心微微蹙起。 算一算日子,太子從江邊碼頭運的那批丹砂,也快要到了。 修煉者煉丹,最離不開丹砂。 太子圖謀大業,招攬了不少修煉者,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他秘密開采丹砂礦,每半年一次,將丹砂從江上運進京城。 最近這一批開采的丹砂規模不小,質量也高。 算起來這兩天就該運到碼頭了。 她重生后,一直想給太子送份“驚人”的大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