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發亮。 院子里一片喧嚷,鳳姨娘帶著一群人,急匆匆往廂房里闖。 柳夫人穿著一件家常衣裳,只挽了一個簡單發髻,緊趕慢趕跟在后面,心急說道:“你們一定看錯了,若嫄的房里怎么可能留宿男人,她是靜王妃啊……” 她沒由來的一陣心慌。 那個愚蠢的丫頭,莫不是真干了什么丟人的丑事? 雪慕顏由雷鳶鳶攙扶著,轉頭看向柳夫人,抿嘴嘆道:“夫人先別著急,興許是昨夜丫鬟眼花,沒看清楚,等會見到大小姐,一問便知。” 她扭過頭去,眸中閃現一抹狠毒又得意的神色。 隱忍了這些天,她終于找到反擊的機會。 只要抓到柳若嫄的奸情,什么仇都報了。 鳳翎帶著幾個丫鬟,走在最前面,聲音尖厲刻薄,“大小姐回府這么久,我們還沒去她屋里看看呢,正好今天湊齊了,一起去見識她私會野男人。” 鳳姨娘上次被柳若嫄罰打耳光,覺得臉面都丟盡了。 趁著這個機會,她一定要扳回一局,好好羞辱那個蠢笨女人。 “砰!” 廂房門被鳳翎一腳踢開,眾人呼啦都跟著進去。 走進了兩道套間,來到最里面的臥房內。 床上垂落著厚厚的絲綢幔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旖旎曖昧的香甜氣息。 只見地上胡亂扔著幾件衣裳,有男人穿的黑色繡袍,也有女人穿的裙子。 眾人:“……” 大小姐真的跟野男人幽會? 柳夫人臉色驟變,雙手顫抖,驚呼道:“若嫄——” 這時床上幔帳動了動,柳若嫄從里面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輕軟長袍。 “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上天還沒亮呢,就跑到我屋里來,還敢踹門?”她身姿慵懶,但神色十分清冷,凌厲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色。 “大小姐,今早我聽丫鬟說,你昨晚讓一個野男人留宿,真把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去找夫人她們過來瞧瞧。”鳳翎看著滿地的衣服,這都是陰晃晃的證據,頓時得意洋洋。 柳若嫄不動聲色,眸光從鳳翎轉到雷鳶鳶和雪慕顏臉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抿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又是這兩個賤人作祟。 鳳姨娘只不過是她們找來當出頭鳥挑事的。 “呵呵,讓鳳姨娘失望了,我屋里沒有什么野男人,你們都回去吧。”柳若嫄自顧自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下去。 “哼,柳若嫄,你真是睜眼說瞎話,這么多人都看著呢,滿地的衣裳……你也不嫌害臊!”雷鳶鳶上前一步,惡狠狠說道。 眼看著大小姐要被扒皮了,她渾身熱血沸騰,覺得非常解恨。 他們來柳府十年,早已站穩腳跟,卻一天之內打回原形。 屋里的東西被柳若嫄搜刮干凈,還欠了她八百九十兩銀子的債。 雷舅爺這些年雖然貪了不少,但都在賭場輸光了。 手里幾乎沒有積蓄。 要不是雷鳶鳶設下這樣一個局,抓住柳若嫄的痛腳,雪姨娘根本不會替他們出頭,幫忙還了這筆錢。 “陰陰是你們無禮闖進我的屋子,害臊的不應該是你們嗎,我為什么要害臊?”柳若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表情風輕云淡。 她異常鎮定,沒有一絲慌亂地看著她們。 雪慕顏覺得有些不對勁。 看柳若嫄的樣子,好像有恃無恐,并不擔心被人當場抓包。 她是故意假裝鎮定,還是手里有什么王牌? 這時柳夫人臉色發白,嘴唇微顫,心慌得快要暈過去了。 “若嫄,你有什么不得已的難處,快跟娘說……”她無比憂心地說道。 柳若嫄面不改色,只微微輕睨柳夫人一眼,眸光中透出幾分溫和。 柳夫人畢竟是親娘,心里還是向著她的。 至于其他人,都巴不得她早點倒霉,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才好。 “別說那么多,先把床上的野男人拉出來,來人——”雪慕顏冷聲喝道,“野男人勾搭靜王妃,抓住送去刑獄司!” 先抓了野男人再說。 人證物證都有,柳若嫄想賴也賴不掉。 兩個婆子上前,氣勢洶洶要掀開床上幔帳。 “砰——”她們的手還沒碰到幔帳,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沖飛,狠狠撞在墻上,登時暈死過去。 眾人:“……” “說本王是野男人?誰這么大的狗膽?”一道男人的陰沉冷冽的聲音傳來,幔帳緩緩掀起來。 云子縉身穿白色里衣,坐在床邊,烏黑的頭發披散在肩上,一雙透著霸氣凌冽的寒眸盯著她們。 眾人驚愕不已,不可思議看著他。 怎么回事,這是靜王? 柳夫人懸起的一顆心頓時落下,眉開眼笑道:“靜王殿下來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昨晚若嫄肯定沒照顧好靜王,我這就吩咐人去熬上補湯……” 昨晚女婿登門,她這個當丈母娘的竟然不知道。 可能是蠢丫頭不好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