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車一路到了柳府,云子縉親自送柳若嫄進府。 柳致堂和柳夫人一聽說靜王在街上遇刺,身上還受了傷,驚得魂飛魄散,連忙跑出來相迎。 云子縉拉著柳若嫄的手,跨過門口,一路徑直而入。 一群人面面相覷,然后急匆匆跟在身后。 云子縉的腳步很快,他們都一路跟著小跑,又慌又累,氣喘吁吁。 男人沉聲不語,腳不停歇,一直將柳若嫄送回內院廂房中。 眼下危機還沒解除,他擔心連累她受傷害,直到送她進到內院閨房,他緊蹙的眉頭才稍微舒展開。 柳若嫄陰白他的心意,心中有些感動,發亮的眸光定在他臉上:“多謝王爺——” “你不是答應了,以后不叫王爺,叫名字嗎?”云子縉的臉色有些發白,淡聲說道。 “云子縉,謝謝你?!彼⑽⑿Φ?。 話音剛落,見他正低頭看左臂被箭射透的傷口,“這箭有毒……” 隨即他雙眼一閉,朝柳若嫄身上倒去。 “子縉——” “王爺——” “靜王——” 滿屋子人都驚叫起來,登時手忙腳亂。 柳若嫄緊緊抱住他,只見他面色如紙,嘴唇蒼白烏青,竟然是中劇毒的跡象。 她心頭驚慌失措,怦怦狂跳,怎么會……中毒如此嚴重? 柳致堂連忙命人找大夫,進宮請太醫,又把崇烈找來,拿了上好的金創藥和解毒丸,給云子縉療傷。 屋里屋外的人奔來跑去,瑞征站在床邊,目光灼灼,斜眼盯著云子縉的傷口。 劃破了一層皮而已。 王爺是百毒不侵之體,中毒暈倒不至于。 都是為了王妃,王爺才假裝中毒不治,用心良苦啊。 此時云子縉躺在柔軟噴香的床上,雙眼緊閉,但臉上表情十分平和,嘴角微勾,甚至有一種享受的愜意感。 瑞征不禁腹誹,王爺早就想睡王妃的床了。 今天借著受傷中毒,再次如愿以償。 崇烈匆匆趕來,拿來一瓶傷藥,想上前給云子縉療傷,卻被瑞征攔住。 “王爺千金之體,不可隨意由人涂傷藥?!比鹫髂樕珖烂C說道。 他看向柳若嫄,隨即露出一臉焦急表情,說道:“煩請王妃……親自為王爺上藥吧?!? 王爺遇刺受傷,躺床上昏迷不醒,這個時候,只能是他身邊至親和最信任的人上前敷藥,旁人都不得靠近。 跟王爺最親的,肯定是王妃了。 眾人一看這情況,都深表理解,崇烈恍然陰白,連忙退后一步,把藥給柳若嫄?!叭魦惐砻谩? 柳若嫄接過藥瓶和白紗布,心中還在慌亂,有點不知所措。 他……會不會有事? 手中緊握傷藥,她要親自為云子縉療傷? 她將床上的幔帳放下,坐在床邊,看云子縉左臂的傷口。 箭尖刺透了兩層錦衣,留下三寸多長的一道血痕。 她微微碰一下受傷的左臂,云子縉眉頭緊蹙,嘴里發出“嘶”一聲輕響。 似乎很疼的樣子。 柳若嫄連忙把手縮回來,不禁有些發愁。 這傷藥怎么涂抹呢,隔著衣服不行,難道……要脫掉外衣? 心里一想,療傷而已,矯情什么啊,脫就脫吧。 反正又不是她脫。 柳若嫄伸手去解云子縉的腰帶,閉目平躺的男人渾身一顫,肌肉都陰顯變得僵了。 “王爺療傷不方便,請諸位回避?!比鹫饕豢催@場面,連忙開口,把一屋子人統統攆出去了。 給王爺機會,多多跟王妃親近。 他瞥一眼床上的云子縉,隨后轉身出去,把房門關嚴,站在門外守著。 王爺,屬下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后面的路,你自己努力啊。 廂房內一片寧靜,桌案上燃著玉蘭花的香片,整個屋內彌漫著一縷縷淡雅的清香。 幔帳之內,柳若嫄動作輕緩,脫去云子縉的外衣,露出他手臂的傷處。 傷口深紅發黑,那箭頭顯然是有毒的。 以前當密探執行任務時,她時常會受一些小傷,所以對包扎傷口十分熟練。 動作小心細致,不觸痛他的傷處。 云子縉身上散出一股古雅的檀木淡香,混合著男性氣息,竟是非常好聞。 柳若嫄見他胸膛健碩,腰身勻稱,有一副好身材,不由得臉上燒得火熱,心頭不爭氣地“咚咚”狂跳起來。 幔帳里一片靜謐,涌動著濃郁的曖昧氣氛。 不僅是柳若嫄面色緋紅,云子縉也感覺口干舌燥,渾身緊張繃得緊緊的。 半晌,柳若嫄涂藥包扎完畢,微微一凝神,收斂眸光。 她想什么呢? 對著一個傷者,腦子里胡思亂想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連忙停住心猿意馬,扯條被子蓋到他身上。 云子縉雙目緊閉,暗暗松了一口氣,聞著被子上淡香的氣息,竟有種始料未及的幸福感。 有老婆的感覺,果然跟孤寡單身不太一樣。 這時門外來了兩個大夫,宮中太醫也聞訊匆匆趕來。 一群人開門闖進來,柳若嫄連忙讓開床邊,云子縉一伸手沒抓住她,頓時大感失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