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難嗎。” 陳生心中是有腹稿的,照搬營壘模式就好了。 四九城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之所以還陷入動蕩,是各家存在著隔閡,也是少了一個靈魂人物坐鎮。 有他來牽頭,制定規則,所有人依次在規則里做事,定能改換亂糟糟的世道。 “能辦嗎。” 將想說的說出,他看著朱、成、王三家,平靜的道。 “能辦。” 朱日正連連點頭,雖然在細節處不甚明了,但大體規劃是沒有問題的,藥廬營壘的吸金能力,他聽說過,有些饞人。 陳生愿意出謀劃策,坐鎮四九城,他是第一個贊同的。 成崆和王少杰也沒意見,他們在四九城中是厲害,但出得城去,又算不得什么,搭上此次的東風,或是能有另外的發展。 “前輩,不知對驚霄商會和李成濡煉丹師,還有印象嗎。” 朱日正對營壘計劃中的丹藥和變現渠道,提出了自身的堅毅,是現成的,能夠即可得用,很是便利。 “驚霄商會可行,李成濡其人該是坐化了吧。” 陳生有些意外,朱日正舉薦驚霄商會是沒錯的,當年他和何家是有一點淵源的,照拂一二,不算什么。 但對方提及了李成濡,卻是有點沒分寸的樣子了。 他其人對李成濡是沒有成見的,但彼此之間曾經有間隙,以朱日正的聰明,是不該冒險提出的。 只能說,其中該是有別的說道。 “坐化了,但他沒有違背諾言,一輩子都在治病救人,連帶著留下的關明堂,也貫徹了這一承諾。” 朱日正對李成濡是有點佩服的,一個二階煉丹師,若是放下身份專門去治病救人,絕對是萬家生佛的地位。 據他所知,就四九城中,就有不少人家,至今房中還供著李成濡的牌位。 “大善。” 陳生怔然,不想李成濡竟是做到了這種程度,有種幡然醒悟大徹大悟的感覺。 不管如何,他對其人后續的覺醒,是持贊賞態度的。 …… 驚霄商會。 “客人,有什么需求的,盡管道來。” 一個小廝,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面色淡然的男子走來,他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大人物的氣韻,知曉這是一個貴主,只要留下,絕對能大賺一筆的。 “我跟何安有舊,想找何家的后人商量個事。” 來人是陳生,他眼神隨意的瞥過周遭,有些陌生,又有一點熟悉,多年過去了,很多東西都變了,但大致輪廓還是在的。 “何安?” 小廝一頭霧水,他算不得癡蠢,但過了一遍商會中的管事名諱,都對應不上。 “客人說笑了吧,我家老祖早沒了。” 這時,一個青年才俊走了過來,他叫何宰,是何安一脈的人,若不是這位老祖有大功績,為興盛之主,他一時間未必能想得清明。 不過,對方是和老祖同一個時代的人,他對此懷著一絲的懷疑,但沒有否認,一百多年,當年一位年輕的筑基修士,是能夠活到現在的。 “我沒說笑,當年我在驚霄商會拍下一份二階煉丹師傳承,是他在身邊候著的。” 這些事情,陳生都記得,所有他生命中過往的人,他都不會忘記的。 “前輩姓陳?!” 何宰神色一變再變,已經想清楚很多東西了。 他家老祖為興盛之主,一鳴驚人還是在一位藥廬長老的提點下,籠絡住了一位無主的煉丹師。 自此,驚霄商會開始騰飛,在四九城諸家齊喑的時候,遙遙領先,甚至跳出了框架,渠道遍布周遭三五個仙城,底蘊大增。 “又一個留了族譜的。” 陳生點頭,又有些古怪,邊地這些小修仙家族,牽扯到高光時刻,都喜歡留下點文字記載。 或許,到了某個遙遠的時代,翻開各個勢力的秘辛,都能找到他在背后的身影了。 “能再見前輩一面,是我何家一脈的幸運,有什么能做的,可千萬不要推辭。” 知曉了陳生的來歷,何宰當即行了大禮,一派后生晚輩的模樣。 這是一個拉近關系的好機會,也不會生硬,畢竟隔著百多年前的交集在里面,有種特別的緣法。 “我打算做點事,得用一下驚霄商會的渠道,你我互惠互利。” 陳生將籌劃說出,想動用驚霄商會的渠道,販賣丹藥,做得好了,此地的商會將以何家為尊。 “多謝前輩抬舉了。” 對于陳生隨手撬動四九城的頂層,重定秩序之舉,何宰有些吃驚,又有點理所當然,對方在一百八十多年前,就能拿捏四九成了,如今功參造化,還不是手拿把掐。 這事他不做,自有他認做,不管是出于什么算計考量,都得應下。 定下丹藥的渠道,陳生離了驚霄商會,往李成濡留下的關明堂而去。 對此,他是存有一分好奇心的。 關明堂占地很廣,但并不雅致,有種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桃園氣韻,有十位大夫,其中一個居然是純正的煉丹師。 因為年輕,這名煉丹師的診臺,人員稀稀拉拉的,陳生索性跟在一個病人的身后,排起了隊伍。 可以看出,那名年輕的煉丹師,態度很好,說話有趣和得體,是個好人。 很快的,就輪到陳生了。 “哪里不舒服。” 李承卒眸光落在陳生的身上,眸光略微銳利了一分,這衣著無瑕的少年,不像是需要來此看病的。 “看得出嗎。” 陳生饒有興趣的,伸出一只手來,放在脈枕上。 “內息強健如龍,前輩是來調侃我的嗎。” 李承卒搭手去診,眼底浮現出了一抹隱憂,此人來歷不明,氣息強勁,遠超他見過的所有修士,定然是一位可怕的人物。 這樣的一個人,若是對他們關明堂下手,將是毀滅性質的。 “不要多心,只是想聊幾句,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陳生聲音淡淡,如春風和沐,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讓他對關明堂印象很好,也很好奇,道:“李成濡到了后期是變了嗎,覺得他不該是這種善人。” 他記憶中的李成濡,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二階煉丹師,驕傲桀驁,絕不是這般悲天憫人的性情。 “前輩似乎知道一切東西,但我想說,家祖確實是大徹大悟,開悟醫者仁心之道,并終生貫徹到底的。” 李承卒面色微變,此人竟是和成濡老祖認識,這么長的一段歲月,還未老未死,絕對是一位強橫的大人物。 他不該冒犯的,但對方言語上,已經冒犯到了已故的祖先了,他忍耐不住,當即義正嚴詞的說了起來。 話語鏗鏘,擲地有聲。 李成濡應諾之后的過往,也一一被他說出,確實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醫者了。 “刮目相看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