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含辭問道:“能查到是何人散布的謠言嗎?” 李穆白猶豫了一下,答道:“芙蓉酒莊,他家送貨人今早在給各處酒樓妓館供酒時故意散播。這酒莊的老板叫馮生,表面上是外地來酒商?!? 謝含辭用手指輕敲桌沿:“表面上?實際上那?” 李穆白說道:“實際上可能與飛云門有關。 謝含辭一驚:“又是飛云門,我娘說那巡撫夫人是飛云門門主的義女,飛云門沒理由散播消息呀,難不成還能這門主還能殺了自己的義女呀?” 李穆白搖搖頭說道:“江湖幫派里的事很復雜,一個大幫派里可能還有好幾股勢力。我的人在查,兩日后可見分曉。” 謝含辭和李穆白本來約好兩日后,再在這酒樓相見。誰知第二日就又見了。 “小寒,你可回來了。外面都在傳這巡撫夫人造口業太多,被玄女降罪,口含符咒而死。這張巡撫剛剛又派人來說,明日就要將他夫人發喪。難道那傳言是真的?你昨天不是去佛堂看了,果真如此?”沈淑怡問個沒完。 謝含辭拉著沈淑怡的胳膊說道:“哎呀,娘,你夫君可是知州,日日斷案無數,你見哪一樁案子的兇手是神仙?” 謝蘭州也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幾本為謝含辭淘來的野史雜記:“小寒說得對,這世上若真有神仙,她有時間大費周章去懲罰一個深宅夫人,怎么不去救救城外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更別提雍州那邊災情嚴重,已經有百姓易子而食了。” 說罷,謝蘭州咳嗽不止。謝含辭連忙斟了杯茶,遞了過去:“哥哥,莫要動氣,當心身體?!? 謝蘭州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看著年幼妹妹和久居深宅的母親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將手中的書遞給了謝含辭,回了屋子。 第二日一早,沈淑怡母女皆穿了素色的衣衫前往巡撫府。 門外迎接賓客的是一名年輕小將,他滿身縞素,身姿挺拔,五官英氣十足,當得玉樹臨風幾個字。引得幾名官宦小姐駐足,謝含辭也不免多看了幾眼。 李景瑜此時正好也下了馬車,“哼,膚淺。男子應當注意修內,光生了張俊臉有何用?” 謝含辭看著李景瑜的側臉,心里暗道你還說別人。 李家的兒郎都生得一副好相貌,不說那中山王每次打了勝仗回來都擲果盈車。就你這小汝陽王之前還被外邦公主看重,若不是他父王位高權重又是圣上胞弟,只怕早被招去當了異國駙馬。 李穆白下車看到此人后對謝含辭說道:“這是王參軍,張巡撫的女婿。昨夜張巡撫來尋我,告知我他家夫人今日發喪,又說妻喪在身不好去押送貢品,怕沾上晦氣。我跟他說,你若不去,就讓你女婿王參軍去” 走進府內,紅色的喜慶裝飾被白色的喪儀取代。 靈棚里停著巡撫夫人的尸體,她身上血跡都被清理干凈了。只是天氣炎熱,房間里雖然是擺上了冰塊,但也能隱隱聞到尸體腐敗的味道。 謝含辭剛上了一炷香,就聽旁邊的老婦人高聲說道:“真是報應啊,平日里不積口德,日日教唆他女兒在我家里耍威風,可憐我兒至今都沒個一兒半女。誰家參軍身邊能連個妾侍都沒有。如今她被那玄女討了命,真是老天有眼啊?!? 同行的人勸道:“好了,再怎么說她跟你還是親家。死者為大,這些話就不要在這里說了?!? 另一個人也贊同道:“對呀,聽說這人若是橫死,魂魄就還在身上不會走,除非殺她的人被抓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