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你再想想，長得挺漂亮的，還是女子射擊隊的隊花……”

    祁萬里搖搖頭，還是沒想起來。

    祁月抓了抓頭，又開口道：“在一次十米氣手槍友誼賽上，贏了你0.1環的女孩，想起來了嗎？”

    祁萬里立即道：“你是說秦溪？”

    總算是想起來了……

    祁月無奈地嘆了口氣，“對……”

    祁萬里向來是一心撲在訓練上，從不關注外界的事情，更不關注女孩子，沒有印象倒是也能理解。

    祁月繼續開口問道：“那您知不知道，二叔年輕的時候，暗戀過一個女孩？”

    祁萬里想了想：“我只知道他有段時間很頹廢，似乎是為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秦溪？”

    祁萬里說著，投去狐疑的目光，“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

    祁月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無奈地開口道：“我就知道您不知道……”

    祁月理了理思緒，緩緩開口：“沒錯，二叔暗戀的那個女孩子就是秦溪，他那個人吧，看上去風風火火的，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卻磨磨唧唧的，暗戀了那個女孩五年都不敢開口告白！不過，他不敢告白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他發現……”

    祁月說著頓了頓，朝著祁萬里看了一眼：“他發現秦溪有喜歡的人了……而且她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

    “我……？”祁萬里聞言一臉愕然，明顯是完全不知情。

    見祁萬里完全不知道，祁月倒也不意外，繼續道：“有一年情人節的時候，秦溪拿著一瓶千紙鶴找到了二叔，二叔就幫忙把千紙鶴轉交給了你，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嗎？”

    祁萬里聞言努力思索了一會兒，抱歉地開口：“抱歉，我真的不太記得了……”

    祁月瞥了父親一眼，“好吧，你那時候成績好，長得也帥，訓練認真，還是隊長，根正苗紅的，喜歡你的女孩子那么多，我估計你也是沒什么印象了……”

    祁萬里沒想到女兒會突然夸自己，摸了摸臉，神色略有些不太自在，“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

    祁月說到這里，無奈地笑了笑，“是不是有點狗血？但狗血的其實還在后面……過了幾年之后，二叔才發現，那個女孩子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您，而是他自己……”

    祁萬里聽到這也有些驚訝，“是那個女孩子跟他告白了嗎？”

    祁月搖搖頭，“不是，那個女孩當時都已經退役結婚了，是二叔他自己發現的。有一次，他在倉庫里發現了那個女孩當初讓他轉交給你的千紙鶴，他不小心把瓶子打破了，發現千紙鶴上面有字，然后他意外就發現，所有的千紙鶴上都寫著一句，祁千里……我喜歡你……”

    是祁千里，不是祁萬里。

    一百只千紙鶴上，每一句都是。

    那個傻子居然誤會了那么久，一直以為秦溪喜歡的人是自己的哥哥，人家女孩給他送東西，他以為是讓他幫忙轉交給哥哥的……

    祁萬里：“……”

    祁萬里大概是沒料到這個發展，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