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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死無對證-《燕辭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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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有幾息的寂靜。

    仿佛所有人都被單慎的發言給震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有人愕然得驚呼出聲,如熱水滴入油鍋,噼里啪啦議論紛紛。

    東宮侍衛失蹤,已經很叫人意外了,但天有不測風云,也沒人說一個侍衛就不會成為被害人。

    可是,討賭債?劫人?哪一條聽著都是侍衛不占理。

    這是東宮的人、太子身邊的人該做的事兒?

    不!

    這都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該做的事!

    驚訝有之、震驚有之、不解有之,各種目光紛紛落在單慎身上,全都在好奇,順天府到底拿到了什么證據,竟然能這般說話。

    也有官員膽大,亦或是皇親國戚、本就身份不凡,具是抬頭看向李邵。

    李邵被看得后背一陣發涼,如坐針氈。

    明明前一刻還是他在質疑單慎,卻是幾句話的工夫,局面調轉。

    圣上沉沉看著單慎,而后偏頭看向李邵:“有這回事嗎?”

    李邵不由吞了口唾沫。

    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倒也清楚這事兒認不得:“兒臣只知他回鄉,旁的都不曾聽說。”

    可是,單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耿保元失蹤前后的那一串事,知情的只有劉迅、錢滸與胡公公。

    那天,他在東宮大發雷霆,但其他宮人都退得很遠,按理說只看到他踹人、罵人,卻聽不到具體的。

    劉迅被流放,錢滸充入勞役,胡公公被問罪殺頭……

    這都大半年過去了,順天府從哪兒挖出來的消息?

    李邵不解極了,垂著眼看向那枚腰牌,一如不解這東西怎么會出現。

    圣上聽了李邵的回答,不置可否,沉吟了會兒,沉聲問單慎:“或是、或是?愛卿查案子,拿‘或是’來斷案嗎?”

    龍顏不悅。

    單慎心里連連叫苦。

    他沒敢抬頭看圣上,也沒去看邊上阮尚書與石叡的臉色,硬著頭皮打起精神來。

    怕什么怕嘛!

    他單慎,當初可是在金鑾殿里、大朝會上,對著文武百官講述陳米胡同那驚天動地一夜的人!

    與那天的壯舉相比,今日又算得了什么?

    上過杏榜的人,還能怕個童試?

    單慎一五一十講了經過,從挖到腰牌,到翻找記錄對上了錢滸、劉迅當時的口供,又到大小賭坊調查……

    眼下證據線索都缺失,但給些時間,一定能再查出線索來。

    等單慎說完,大殿里有不少輕聲交談的動靜,合在一塊,嗡嗡作響。

    圣上問:“當時為何不報?”

    “錢滸與劉迅看著不睦,似是互相撕咬,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單慎對這些可以預見的問題都做了準備,“耿保元失蹤在元月,與陳米胡同的事情無關,因這兩點才沒有上報。”

    李邵聽得直皺眉,他竟然是被那兩個混賬給坑了!

    雖然劉迅沒有承認過,但他確實對耿保元他們說了些“暗示”,錢滸沒膽子劫人,耿保元不見蹤影,甭管是怎么不見的,從頭至尾其實和他李邵沒有半點干系。

    他事先不知情,他更沒有動過劫人家姑娘的心思。

    背著他弄出來的要命事情,最后還攀咬著,又把他給咬進去了?

    當初那幾腳,真的踹輕了!

    “他們有矛盾、胡言亂語,單大人當時不信,現在就信了?”李邵氣道。

    “臣挖到了這塊腰牌,”單慎問道,“殿下,耿保元到底去了哪里?”

    李邵看了眼一旁的父皇,又搬出了之前的說辭。

    “您說他遞過辭表?”單慎問,見李邵點頭,他又道,“既是遞了辭表,腰牌該由東宮收回才是,怎么會流落到宮外去?”

    李邵咬了咬牙,心神雖亂,思緒倒也還快:“底下人辦事不仔細吧。”

    這理由丟人,但早前就因為東宮管事不嚴謹而被父皇責罰過了,李邵還就搬出來用。

    畢竟,同一個理由,再罰也就是這樣。

    “耿保元在元月初八那天就不見蹤影,可初九那日,京城大小賭坊都提過耿家老爹來尋兒子,陪著的那個應當就是錢滸,”單慎看向李邵,道,“據耿家的鄰居說,耿保元沒有到職,錢滸才去耿家打聽消息,初八初九都往耿家跑,又陪著連夜找人。

    若耿保元在初八前就遞了辭表,錢滸不該因他曠工找人。

    若他不是早就遞了,殿下,突然失蹤的耿保元,到底是什么時候給東宮遞了辭表?”

    李邵一張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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