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人id化整為零了？”

    馮小輝回復道：“肖總放心，不僅安排下去了，還是通過超腦的矩陣業務銷售出去的，畢竟現在刷量有著龐大的市場需求。”

    “法不責眾，當大家都這么干了，自然也就合法了。我們也算是推動法治的現代化，促進與國際的接軌。正所謂前人栽樹，后人乘涼。”肖鋒內心非常堅定，如果法律不改變，那自己就去改變法律，作為引領時代改革的先驅者。

    “誰說不是呢？“我們這是在造福全社會。”馮小輝附和道：“營造出一個欣欣向榮、熱鬧非凡的市場繁榮景象，大家對未來的發展才會有信心，才愿意消費，從而拉動gdp的增長。”

    “這你說到點子上了。越是大環境不好，我們越是要給市場、給用戶送去希望。什么是希望？刷量就是希望，要是連他們這點可憐的希望也被剝奪了，那就只剩下殘酷的現實，還不得把桌子掀了？”

    “那這業務服務收費標準？”

    肖鋒瞄了一眼收費標準，搖了搖頭問道：“小馮呀，便宜的東西和貴重的物品，你會珍惜哪個？”

    “當然是貴重的。”馮小輝明白了肖鋒的意思：“肖總教育的是，我立馬將價格再往上調。”

    “這就對了，有些事沒能成功，是因為他們付出還不夠多，導致能夠輕易放棄。所以，我們得把用戶往死里榨，才能充分激發他們的潛能，從而死心塌地，不輕言放棄。”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兩人異口同聲道，伴隨著笑聲經久不息地回蕩在寬廣的辦公室里，愣是沒能填滿。

    信仰是什么？信仰便是信任與仰望。人心是善變的，趙蕾從不認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可以做到恒久不變，只要蟄伏在人與人的平常關系之中，在抉擇的關鍵時刻發揮作用即可。而仰望，便是踩在人堆之上，成為腳下蕓蕓眾生抬頭所憧憬的角色。但趙蕾更愿意成為人人頭頂上的太陽，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畢竟能被眾人捧在頭頂，也能被眾人踩在腳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趙蕾心里明白，與馬克僅僅是利益上的合作關系，當爆發國與國之間的沖突，自己無疑是對方族群里的異族，必然首當其沖成為宣泄、報復的對象。這種來自先天血脈傳承的鴻溝是無法通過后天的投誠來填坑的，在這點上趙蕾自己還是心知肚明的。

    隨著系統所顯示的信息侵蝕占比的增幅放緩，便意味著這場國與國之間的對抗戰已經悄然拉開了序幕。面對來自國外超腦的影響，要對其實施反制手段從技術上輕而易舉，封禁也只是時間問題。有了全球更龐大的使用人群及數據資源，國外的超腦算法訓練也就更具版本迭代優勢，只要站在同一個角斗場，這種強者越強、弱者越弱的差距便會越來越大。

    趙蕾并不在乎數據是在國外還是國內，在乎的是超腦算法訓練的優勢，而自己的目的便是將核心算法掌控在手里。

    看著數字人id逐漸化整為零地分散到各地，超腦的本地化是時候開始了，讓更多的中國企業加入這場饕餮盛宴，便可以讓超腦脫胎換骨的同時化整為零。

    周大帥和溫琳帶著授權文件迫不及待地來到了思窩實驗室，兩人都想親眼目睹這鏡像星球是怎么一回事。只見01號鏡像星球里，環繞著縷縷煙霧，這些煙霧匯集成塵埃，隨著塵埃落定，星球也逐漸變得細節了起來。

    陳章操控著思窩投射出了整個方案的過程并講解道：“宇宙的本質是波和粒子互相轉換的過程，我們通過錨星將地球的波信號反射到這個鏡像星球上，從而將現實的變化幾乎光速生成到這里，然后我們再把虛擬世界的數據連接進來。當鏡像星球數據與現實數據一致時，鏡像星球的時間線便開始與地球同步，01號鏡像星球便生成完畢。當我們啟動信號燈，也就意味著01號鏡像星球正式成為地球的海市蜃樓。此后，在眾多人的大腦意識世界里，時空將不再是同一個。”

    周大帥問道：“那我們是要改變現實？”

    陳章回答道：“我們只是影響了人的意識，而現實是被人的意識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