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洪培菊剛松開的手又狠狠攥了一下,心道:開再多的枝,散再多的葉,生再多的子嗣,還不都是一樣給你當狗?隨時隨地的,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美妾?我呸,要么是讓我養閑人,要么是派人來監視我。 但是洪培菊終是不敢說出來,只是客氣而疏離地道:“勞娘娘費心!只是洪某現在想更好地為娘娘辦事,無心沉溺于后宅的閨房之樂。侯府如今妻妾相處和睦,也不想再額外增添事端。而且,微臣如今只有侯爺的俸祿,兒女大了,嫁娶都要銀子。娘娘如果真的體恤微臣,不如,就幫著微臣在朝堂上謀個有點油水的肥缺,微臣也不用再為柴米油鹽這些瑣事犯愁了。” 想繼續讓我給你辦事,要么給錢,要么給權,你看著辦吧!讓我貼完了一個兒子又貼一個兒子,還看不到實惠,總是言語安慰,吹噓美好的未來,我淮安候府明天的伙食費都要沒著落了,我還美好個屁! 梁公公微微瞇起細長的眼睛,盯著洪培菊看了又看,忽然“哈哈哈”地干笑了幾聲,夸張地道:“哎呦!我的侯爺!咱家光顧著美人的事情,都差點把娘娘的囑咐忘了!娘娘說,只要侯爺一心一意為娘娘辦事,娘娘不會虧待候爺的!” 言罷,從懷里拿出幾張銀票,向洪培菊遞去,洪培菊接過,但是梁公公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不撒手,斜眼道:“侯爺,您要想清楚,您和您家公子能為娘娘的大業獻身,這是淮安候府的榮幸。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資格為娘娘辦事的。” 洪培菊手上又加了點力道:“洪某省得。” 梁公公松開了手,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道:“咱家的話帶到了,告辭!” 洪培菊拱手:“公公慢走,不過,有一事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梁公公停下腳步,抬眼看看。 洪培菊道:“對于冀家那兩個丫頭,娘娘可有指示?” 梁公公眼睛一立,有點不滿地道:“這點事還要娘娘操心?你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哼!” 言罷揚長而去。 出了淮安候府,梁公公恨恨地對跟隨的兩個小太監道:“這個老狐貍,要錢不要人!還全揣起來了!真是個鐵公雞!害的咱家白跑一趟!” 小太監陪笑道:“公公不必擔心,那個美人咱們可以賣個好價錢!” 梁公公聞言大喜:“走著!去陳國公府!陳國公有的是錢!” 二月二十到二月二十三,在京城東部一些地方有吃“口條”的習俗,寓意為“吃掉小人的舌頭”,避免口舌之災。開始,是豬牛羊的舌頭,繼而又擴展為雞鴨鵝這些家禽的舌頭。慢慢地,京城有些人家也開始接受這個習俗,包括象淮安候府這樣的高門。 二月二十一這日,美琳哭哭啼啼地找到冀鋆。 原來去年年末京城的郊區家禽流行瘟病,使得一些家禽的舌頭價格暴漲。而恰好此時的祝姨娘病重,醫生給開的藥方里,其中一個方子就是讓祝姨娘一個人一頓要吃至少五個到十個雞舌或鴨舌做成的湯。 可是京城的口條兒和雞舌鴨舌價格飛漲。 而蘇姨娘又把廚房里幾乎所有的口條都搶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