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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紫沒有瞞他：“如果不開顱，惡性腫瘤細胞一旦轉移，那剩下的日子便是按天計了，最長不會超過半年。這半年里，老夫人會活得很痛苦。”

    頓了頓，她又道：“如果開顱手術成功，加上后期調養，按老夫人的身體狀況，若不復發，再活十年沒有問題；可如果手術失敗，那便是下不了手術臺。”

    她看著風澹淵，說道：“你也不必現在就下定論，好好考慮下。或者——這個決定，你要不要跟你父親商量后再做？”

    風澹淵“嗯”了一聲，神情凝重。

    魏紫又道：“明日我去見一下康初五，我需要她幫忙做手術器材。”

    “好。”風澹淵言簡意賅。

    魏紫見他心事沉重的樣子，不由勸道：“如今有了青霉素，我因白夔血，視力又異于常人，所以即便要替老夫人動手術，我也至少有三成把握。只要手術成功，后面的恢復不成問題。你心思也別太重。”

    風澹淵突然握了她的手，說道：“有件事，我本不想這么快跟你說。”

    “什么？”魏紫有不好的預感。

    “西域戰線拉長，戰局不明朗，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出征。”前日在紫宸殿，皇上那么爽快地給了兩道圣旨，多少有彌補的意思。

    “你——同意了？”

    魏紫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可待問完，才反應過來：這事由不得風澹淵同不同意，國有難，君有令，將必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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