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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緊握雙手，將所有的陰郁都藏在了低垂的眼眸下。

    他的腿，總會磨破磨爛，蘇小鹿聞到的尸臭，或許就是他斷腿的氣味吧，它們太過脆弱，總是在他長時間走路破皮出血。

    上次去青蓮寺后破皮發爛并沒有好全，今日走了許長，它們又出血了，蘇小鹿聞見的尸臭，或許就是他身上散發的，它們總是會破皮腐爛。

    蘇小鹿沒有注意到周摯的變化，她沉吟了一下說道：“是不好聞，我總是在靠近床邊的位置聞見，離遠了氣味就淡了，但那床四周也沒有什么端倪，出來之后其他房屋就聞不到尸臭了，所以那間屋子肯定有問題。”

    “你說，李員外的夫人過世了，他會不會沒有下葬他夫人？”

    蘇小鹿有些疑惑的問周摯。

    周摯有些出神，他笑了笑才說道：“有這個可能。”

    聽到蘇小鹿說的，周摯就知道是他想太多了，緊握的手松開，嘴角也微微勾起。

    周摯抬眼眸，看向蘇小鹿又說：“你打算晚上悄悄來看看，我就沒辦法陪著你進去了，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我讓金五跟著你吧。”

    周摯眼神溫和，蘇小鹿看著他，他淺淺一笑。

    這讓蘇小鹿一時也不好拒絕，她點頭：“行吧。”

    周摯現在是奉命而來，他要跟緊也是應該的，就算她不夜探李宅，周摯應該也會安排人吧。

    不過，她還是想親自看看。

    馬車停了，蘇小鹿下來發現不是濟世堂。

    周摯緊接著下來，他對蘇小鹿解釋說道：“這是我住的地方，天也快黑了，累了一天，你應該也餓了，先吃了飯休息一會再去吧，我怕你回濟世堂沒時間休息。”

    周摯關心她，蘇小鹿也不是不領情的人。

    她也不矯情，她點頭：“好，那謝謝你。”

    周摯笑了笑：“不用謝，朋友之間這點小事情不需道謝。”

    蘇小鹿沒有再多說，和周摯一起進府門。

    周摯走的很慢，他一進府，就有兩個黑衣侍衛過來。

    周摯只是淡淡打了個手勢讓他們退下。

    蘇小鹿開口：“我先去一下茅房，你這茅房在哪兒呢。”

    周摯溫和的開口：“金七，你帶她去。”

    金七對蘇小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小鹿跟著去了。

    看著蘇小鹿的背影消失不見后，周摯身邊的金五才立馬上前攙扶住周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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