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一會兒,宋一源將車開進小區。而,坐在后座的井宿,表情稍有異樣,望著窗外的一排排樹木,眼神莫名。 宋一源將車停在停車場,然后領著墨傾、井宿進電梯。 井宿神情越來越不對勁。 最終,當宋一源走出電梯,徑直來到某扇門前時,井宿終于脫口而出:“這是——” “宋江河以前住的地方。”宋一源用指紋開了鎖,將門推開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眼井宿,“他帶你來過?” “嗯。” 井宿遲疑了下,仍是點頭。 宋一源給他們倆找了兩雙干凈拖鞋,然后讓他們隨便坐。 井宿環顧著這熟悉的布置,眼神微沉。 大體上都沒有變,還是宋江河住時的格局,只是多了幾張宋一源和宋江河的照片,從年少到青年,感情很好。 宋一源脫掉外套,將其掛好后,將衣袖挽起來,問二人:“想吃什么?” 他挽衣袖時,有種難言的矜貴,不像是個要下廚的,而像是個動手術的。 墨傾回:“不挑。” 井宿說:“都行。” “給你們露一手。”宋一源一笑,打了個響指。 他準備的功夫,墨傾已經走到他冰箱前,抬手就去拉冰箱門。 宋一源伸出手,欲要制止:“哎——” 晚了。 一排酸奶從上方掉落下來,徑直朝墨傾腦袋砸去。墨傾眉一挑,伸手撈住那一排酸奶。 這不是她喜歡的那一款。 略有嫌棄地掃了眼,墨傾再看向冰箱時,被里面塞得滿滿當當的食物驚住。 嘴角微抽,墨傾回過頭:“你是屬倉鼠的?” “我也不容易好么。”宋一源嘆了口氣,“全是霍斯送的。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形象,所以他每一次過來,就怕我餓死似的,會買上一堆的東西。” “……” 是“霍爸爸”能干出來的事。 墨傾掃視了一圈,拿了兩瓶飲料和一盒草莓,看了看手中那排酸奶,尋思著將就著一下,便拿去跟井宿分了。 “你們倆很熟?”井宿接過酸奶,打量著二人。 墨傾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熟。” “我們倆還不熟嗎?”宋一源不同意墨傾的說法,搖頭道,“這個學期,讓我花的心思最多的學生,就是你了。” 墨傾瞥了他一眼,有不同的意見,但還是沒反駁他。 作為一個觀察者,宋一源說出這種話,可算是有失公正了。 不過,以宋一源過往的表現來看,“有失公正”可以算得上是宋一源的標簽,是否挑明這一點都沒有意義。 宋一源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找到一堆新鮮食材,然后就去廚房忙活了。 墨傾和井宿坐在沙發上吃零食、喝飲料。 不一會兒,宋一源敲了敲廚房的玻璃門,將腦袋探出來,跟墨傾說:“墨傾,去買瓶醬油唄。” 墨傾抬眼斜過去。 意思是:你在跟我說話? 宋一源一個哆嗦,想換一個人。 但是,墨傾下一刻就站起身,問:“去哪兒買?” “下樓左拐,隔壁樓有個小超市。”宋一源忽然受寵若驚,“您受累了。” 墨傾朝他翻了個白眼。 按照宋一源說的,墨傾找到一家小超市,她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挑花了眼,在閉著眼隨手拿了一瓶后,忽的手機響了。 是澎韌打來的。 “墨小姐,你什么時候回來?”澎韌跟往常一樣,熱情洋溢的,陽光得能融化冰雪。 墨傾眉目微動,頓了一秒,回:“不知道。” 澎韌又問:“那要給你留晚餐嗎?” “不用。” 口吻有些冷淡。 “好吧……”澎韌的語氣聽著有些失望。 墨傾卻沒跟澎韌多說,把電話掐了。 無論是江刻,還是陳嫂、澎韌、澎忠,都是好人。不過,以她的身份,沒必要跟他們牽扯過多。 以前是想方設法接近江刻,從他身上找到江延的影子。 但江刻是個獨立的人。 “結賬。” 將醬油放到柜臺上時,墨傾伸手去掏兜。手指去拿現金時,被一張卡刮了一下,她一并拿了出來,見到被現金夾著的黑卡。 墨傾眸光閃了一下。 超市老板看了眼醬油瓶上貼的價格,說:“七塊。” 墨傾捏著一張十塊的,放到柜臺上。很快,超市老板找了三塊錢。墨傾將零錢和黑卡都放回了衣兜。 * 與此同時,江家。 江刻坐在餐椅上,掃視著滿桌墨傾喜歡的菜,眉頭輕輕擰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