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按你說的做什么?” “……” 素來剛正不阿的霍斯隊長,被上級領導抓住偏心現場,一時間心虛起來,雖然表情愈發冷峻嚴厲,但喉結卻緊張地滑動了下。 墨傾倒是從容得很:“好久不見?!? 這一次,輪到范部長不自在了,神情有微妙的變化,微頓后,說:“你們倆先進來?!? 他旁邊靠了靠,幾乎挨著電梯墻了,騰出了大塊空間。 霍斯即木訥又敏銳,跟墨傾進電梯后,就站在了中間,用他高大的身體遮了遮墨傾,然后看了眼范部長。 他的眼神里滿是安撫:不用怕,不傷人。 范部長讀懂了,臉色立即垮了:誰怕了。他不怕。 他只是……一看到墨傾,就想到了點不光彩的記憶。 墨傾蘇醒那日,他正好在倉庫。 在他們的概念里,倉庫里收藏的都是“死物”,發現墨傾“詐尸”后,立即采取強制鎮壓手段,什么武器都用上了。 墨傾為求自保,反抗了,沒下狠手。 范部長現在待辦公室了,但以前也是在一線待過的,沒有躲在別人身后,混亂中跟墨傾過了兩招,但結局是被墨傾一腳踹飛。 他為此住了一個半月的院。 雖然他時刻盯著墨傾的動態,但是,他上次跟墨傾見面,還是在倉庫的時候。 那可不是什么美妙的初遇。 電梯停了。 三個各懷心思的人離開電梯,然后來到范部長的辦公室。 面對一個百年前的生物,范部長也懶得擺架子、撐場面,讓墨傾坐在沙發上,然后讓霍斯倒了三杯熱茶。 “說一下吧,具體什么情況?!狈恫块L看著霍斯。 墨傾疊著腿,一邊品著茶,一邊聽霍斯復述。 霍斯花了點時間,將溫迎雪和梁緒之盯上井宿的經過,以及那張藥方的獲得和銷毀,都原原本本地說了。 范部長差點被一口茶水嗆到,他朝墨傾瞪著眼:“藥方被你毀了?” “嗯?!? 墨傾不咸不淡地應聲。 “不是說無法銷毀嗎?”范部長顯然也知道一點傳言。 事實上,“百年前的藥方”,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就被列入他們的收藏名單之中,只是暫時一個都沒挖出來。 墨傾懶聲接話:“這世上就沒有不能被銷毀的東西。” 倒也是。 范部長對此不置可否。思緒一轉,他問墨傾:“為什么向梁緒之動手。一、他沒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二、井宿應該被搶救回來了。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問你?!蹦珒A倚著沙發,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淡然抬眸,一字一頓地問,“你們會給井宿討回公道嗎?” 范部長默了幾秒。 他說:“按理來說,我應該回答你,會。但事實上,這件事不在我們的職責范疇,所以我們會視而不見?!? 墨傾又問:“那法律呢?” 范部長說:“法律會懲治真正傷害井宿的人。” “梁緒之和溫迎雪呢?” “只要他們夠聰明,大概率不會受波及。” 墨傾繼續問:“那我的選擇有問題嗎?” 范部長沉默了。 霍斯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眉毛差點抽筋了。 好家伙。 把他的話全當耳旁風了。 不僅不乖巧老實,反而反客為主,朝范部長拋出一大堆的問題。 她嫌身體里的定時炸彈不夠危險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狈恫块L說,繼而眸光一挑,友善散去了些,目光有幾分鋒利,“你的想法很危險?!? 霍斯心一涼。 他忙道:“她整個行動過程,先是跟宋一源在一起,然后是沈祈,沒有落單的時候……” “我知道了。” 范部長打斷了他。 霍斯的臉龐剛毅且凝重,唇線緊繃成一條直線。 范部長跟墨傾說:“我敬你有情有義,但你的所作所為,觸碰到了法律的底線?!? 墨傾勾著茶杯手柄,輕抿了一口茶,眉頭微揚。 依舊看不出絲毫緊張、懼色。 霍斯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 “不過,”范部長的話鋒驀地一轉,“我們對你的要求,本就跟常人不一樣?!? 霍斯聞聲,緊繃的神經松了松,下意識道:“所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