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來了……”宋一源跟她打招呼,又覷了眼她的手,難免咂舌,“你還真是什么都沒帶啊。” “沒那習慣。”墨傾說得坦坦蕩蕩。 宋一源:“……”行吧,反正不指望她。 墨傾問:“有什么動靜嗎?” 她指的是溫迎雪那邊。 “沒有。”宋一源搖了搖頭,“沒看出她有什么不對勁的。今天上午,她還特地過來看了看井宿的情況,只談傷勢,沒有別的。” 溫迎雪這人城府有多少,墨傾窺知一二,能這樣也不算意外。 她又問:“多久可以出院?” “期末考試前吧,醫生說他恢復得很好。”宋一源瞥了眼墨傾,又瞥了眼井宿,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反正一個都別想逃過考試。” 墨傾不知道宋一源有什么好嘚瑟的。 畢竟,宋一源雖然不用考試,但天天被朋友出賣呀。 在認識霍斯和宋一源之前,墨傾還沒見過幾個賣朋友可以賣得如此理所當然的。 “宋老師。”井宿忽然出聲,偏了偏頭,抬眼看著坐一旁、寸步不離的宋一源。 宋一源問:“怎么了?” 井宿說:“你可以出去透透氣了。” “算你懂事。”宋一源活動了下肩膀,站起身,把手機往兜里一扔,“你們倆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們買?” 因為墨傾的叮囑,以及她昨晚做的事,宋一源幾乎一天一夜沒合眼,對井宿可謂是“永遠在視野范圍內”的呵護。 就連井宿上個廁所,他都要把門打開。 得虧他們都是男的,不然很容易演繹成一個變態。 井宿不自在得緊。 宋一源也覺得窒息。 墨傾想了想,說:“煎餅果子。” “行。”宋一源忙點頭,一扭頭看向井宿,剛想問,又搶在井宿前頭說話了,“你就喝粥吧,需要忌口。” 井宿:“……” 你一開始別問啊! 浪費心情。 雖然宋一源和宋江河是親兄弟,但井宿打心底覺得,宋一源和宋江河差遠了。 宋一源終于有機會出去放風,心情好得很,走出去的時候,若不是在乎形象,肯定會哼個小曲什么的。 沒一會兒,病房里只剩墨傾和井宿二人。 沒有宋一源這個活躍氛圍的,室內頓時陷入安靜,連走廊的腳步聲、窗外的說話聲,都顯得那般響亮清晰。 半晌后,墨傾走到床邊,用腳將挨得床太近的椅子往外勾了勾,施施然落了座。 井宿看著她,等她先開口。 ——直覺告訴他,墨傾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三秒后,他寧愿自己失聰。 墨傾倒也直接,沒一點猶豫,淡定開口:“我把藥方毀了。” “什么?” 井宿大驚失色,震驚之下忘了自己受著傷,腹部還被捅了一刀,猛地一下就坐了起來,就跟詐尸似的,嚇人得緊。 然而下一刻,腹部傷口被扯了扯,疼痛感襲來,他又被痛得躺倒回去。 他蜷縮在床上,倒吸了幾口涼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墨傾就這么看著他折騰,一點都沒有醫者的慈悲心腸,連一句假惺惺的“你沒事吧”都不稀罕說。 井宿眼睛睜得很大,眸子亮亮的,盛滿了不解:“為什么?” “廢紙一張,為禍人間。”墨傾輕描淡寫地說,目光在他情緒復雜的臉上頓了半刻,又補充,“你要想知道藥方的話,我可以寫給你,就當賠償。” 井宿怔住:“你記得藥方?” 墨傾頷首:“嗯。” 井宿望著她,眼里有遲疑、困惑,但沒一會兒,都化作了釋然。 “不用寫給我了。”井宿好好地躺著,抿了一下唇角,繼續說,“你直接給宋一源,讓他交給宋江河吧。” 冷靜下來,這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忽然就能接受了。 這原本就是宋江河的東西。 他也是想物歸原主的。 后來被搶走了,若不是墨傾、宋一源,不僅藥方奪不回來,連他的小命或許都保不住。 怎么處理藥方,本就不是他能掌控的。 “哦。” 墨傾算是答應了。 藥方她是不會給宋一源的,宋一源也不會找她要。畢竟,宋江河已經不在了。 “對了,你的手……” 井宿忽而想到昨天那一幕,視線一瞥,不自覺滑向墨傾的左手手指。 “嗯?” 墨傾將左手抬起來。 她的手指纖細如蔥,白嫩光滑,手型非常漂亮。可是,那并非井宿想看到的。 井宿想到神志不清時看到的那一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