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材料是我們在一個古墓里發(fā)現(xiàn)的,就是一塊石頭。但機(jī)緣巧合之下,我們發(fā)現(xiàn),它加上我血有特殊的治愈效果,所以才將它打造成針灸針和手術(shù)刀。江……有人猜測,它不屬于這個世界?!? “類似于外星隕石?”江刻狐疑地問。 “不清楚?!蹦珒A說,“倒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這個想法,倒是有些接近科學(xué),可以讓人接受了。何況,以墨傾的特殊情況,出現(xiàn)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不令人意外。 待針灸針吸收了所有的血,墨傾跟他說:“坐好了?!? “你的手……”江刻想讓她先貼一個創(chuàng)口貼。 然而,墨傾晃了一下她的左手,露出先前刀割出的痕跡,血止住了,傷口已經(jīng)淺了不少,有肉眼能見到的恢復(fù)跡象。 江刻無話可說。 第一次嘗試針灸,江刻盡量配合,穩(wěn)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任由墨傾將他的腦袋扎成了刺猬模樣。 待墨傾落下最后一根針時,一種說不上來的舒適感襲來,伴隨著疲憊感,江刻沒堅持多久的清醒,就陷入了沉睡。 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一個遙遠(yuǎn)到有些不真切的夢。 夢是破碎的,一塊又一塊,全都有墨傾的身影。 八九歲的墨傾,渾身是血地站在尸堆里,她身上有傷,身形挺得筆直,眼睛亮亮的,卻滿懷戒備,像是一只沒有經(jīng)過馴化的小野獸。 有人在他耳邊說:“最后一個幸存者。留下她吧,讓她跟我姓,以我妹妹的身份。” 隨后是稍大一點的墨傾,身上灰撲撲的,護(hù)在他的身上,一群人對她拳打腳踢。她咬著牙,滿眼的恨,眸光濕潤,卻強(qiáng)忍著沒動手。 她跟他說:“我不殺他們,是想信你一次。希望你能證明我是對的?!? 后來…… 從小孩變成少女的墨傾,到愈發(fā)成熟的墨傾,畫面轉(zhuǎn)變得越來越快,只有她的幾秒影像,再也捕捉到其他。 …… 江刻猛然驚醒。 他重重地喘著氣,下意識伸出手抹了下額頭,赫然發(fā)現(xiàn)滿手都是汗,濕漉漉的。 緩了幾秒,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往后躺在沙發(fā)上,仍然在那一間昏暗的影音室,房間里靜悄悄的。而他,近乎全身濕透,短發(fā)濡濕,臉上任由大滴汗水往下淌,衣領(lǐng)和后背被汗水浸透,怕是能擰出水來。 “醒了?” 驀地,身邊響起的兩個字,讓江刻回過神。 墨傾就坐在旁邊,手里是那一個布包,她正低下頭,一根一根地往布包里放針灸針。 有汗珠從喉結(jié)滑過,江刻抬手抹了一把,胸前一起一伏,問:“我睡著了?” “嗯。” “多長時間?” “半個小時。”墨傾收好了針灸針,將布包包起來,繼而略有好奇地問,“有什么感覺嗎?” 江刻抿了下唇。 頓了片刻,墨傾追問:“有嗎?” 有嗎? 有。 他似乎看到了墨傾和江延的過去,那一些本不該屬于他的記憶,此刻卻莫名其妙地浮現(xiàn),這種感覺讓他沒來由地心煩。 墨傾是明眼能看到的特殊。 但他呢? 他就是一個正常人嗎? 須臾后,江刻看著眼里隱藏著期待的墨傾,眸光閃了閃,冷靜而果決地說:“沒有?!? “是嗎?”墨傾看起來有些失望。 江刻猶豫了下,抬了抬臂膀,跟墨傾說:“身體輕松了點?!? “正常?!蹦珒A對這個不感興趣,擺了擺手,“你去洗個澡吧。” 江刻站起身,在路過墨傾時,頓了頓,他理著衣袖,垂眸盯著墨傾,一字一頓地問:“你給我針灸,是單純想治好我嗎?” “目的是有些不單純。”墨傾沒有隱瞞他,直接說,“但你不用放心上?!? 說得輕巧。 誰能不放心上呢? 江刻覺得墨傾這人,在某些方面,無情極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個澡,江刻洗了足足兩個小時。等他再回影音室時,墨傾已經(jīng)半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她腿上蓋了一層毛毯,往后靠著,閉眼沉睡。投影儀里投房著一部影片,是冒險片,電影里情節(jié)驚險刺激,畫面迅速轉(zhuǎn)換,室內(nèi)光影也隨之變幻。 落在墨傾臉上的光,也飄忽不定。 江刻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猛地,電影里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槍聲,似乎驚擾到墨傾。墨傾眉頭輕皺,過了幾秒后,眼皮緩緩掀開,從眼睛縫兒里瞧著江刻。 “要睡嗎?”江刻回過神,用主動挑話題的方式減輕此刻微妙的尷尬,“樓上房間給你空著。” “不了?!蹦珒A應(yīng)了一聲,問,“還有兩個小時六點,你想做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