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看到了么。” 輕輕的聲音隨風入耳。 “看到什么?”墨傾驀然回頭。 江刻抬手扶額,身形晃了下。 墨傾趕緊走向他,扶住他的肩膀。 “藥呢?”她問。 江刻晃了下頭,讓自己清醒一些,隨后伸手去兜里拿藥瓶。 見到他的動作,墨傾先他一步,將藥瓶掏出來,倒出兩粒藥在手心,爾后將其喂進了江刻嘴里。 掌心跟他的唇相貼時,二人動作皆是一頓,互看一眼。 旋即,心照不宣地當無事發生。 待江刻服了藥,墨傾感覺藥瓶重量輕了不少,晃了晃,聽到里面叮當作響,她詫異:“就剩這么點兒了?” “嗯。” 江刻手指抵著太陽穴,揉了揉。 墨傾皺眉問:“最近發作頻繁?” “還好?!? 江刻含糊地說。 事實上,自墨傾上次給他扎針后,他頻繁頭疼、噩夢驚醒,并且記憶紊亂。 雖說有關墨傾的傳說一個比一個真,但現在的墨傾,在江刻看來,跟行走的庸醫一個樣兒了。 “你介意——” 墨傾猛然湊近江刻,眼眸上下滾動,仔細掃視著他的臉,末了目光定在他眼里。 她問:“我給你開個顱嗎?” “……”危機感裹挾著一股寒意爬上背脊,江刻不假思索地說,“很介意。” “我一般不給人開顱。”墨傾有些惋惜。 江刻贊同:“看得出來?!辈坏狡炔坏靡?,誰敢給她開顱。 墨傾嘖了聲:“你質疑我醫術?” 特效藥讓江刻恢復不少,直接跟墨傾開貧:“真慶幸你有這眼色?!? 墨傾舉起藥瓶:“這個怎么說?” 江刻瞥了眼,說:“我檢驗過了,竟然沒毒。鑒于你身上的傳說,我暫且把它當做巫術。” “……” 好家伙,寧愿相信巫術,也不愿意相信她的醫術。 墨傾怒極反笑:“你眼珠子不是好好長著呢嗎?” 江刻一秒會意:“你罵我有眼無珠?” “真聰明?!? 涼颼颼地扔下一句話,墨傾轉身走人。同時,將藥瓶往后一拋。 江刻將藥瓶接住了。 他看著墨傾快步向前的背影,勾唇笑了笑,把藥瓶收好,緊跟在墨傾身后。 墨傾沒回頭:“三米遠?!? “兩米行不行?”江刻跟她討價還價。 “……” 墨傾干脆不搭理他了。 江刻當她默認,將跟她的距離拉近一些。 * 又走了三百米左右,墨傾見到被桔梗花環繞的一棟木屋。 道路附近沒有房屋了,全是藥材地兒,那棟木屋坐落在中央,有一條鋪滿碎石的小路,地面干凈無雜草。 墨傾停下來,望向那棟木屋。 忽而,身后腳步聲靠近。 墨傾覷了一眼,見到江刻那張臉,又把“三米”這兩個字咽了下去。 江刻目光掃向她手里的二鍋頭,問:“能喝嗎?” “還成?!蹦珒A回答。 “怕了?!苯躺斐鍪?,將那瓶二鍋頭拿過去,“我來吧?!? 墨傾尋思著沒有說“酒量不好”的意思,無語道:“你能不能聽一下人話?” “下次一定?!? 江刻拎著那一瓶二鍋頭,抬手一擺,先一步走向了石子路。 春日的山里仍有些涼,尤其是剛下過一夜雨,溫度驟降。 江刻穿得單薄,衛衣搭配衛褲,簡單又清爽,稍長的頭發隨意一綁,饒有些隨性和灑脫。 他走在石子路上,風穿梭而過,走路的姿態放松愜意,毫無一點在江家時的狀態。 高冷沉穩的江爺、優雅邪性的肖邦、吊兒郎當的攤販、隨性灑脫的畫家…… 墨傾綴在后面,盯著他的背影,一時也分不大清,到底哪個才是他。 走到木屋前時,墨傾停在了江刻身邊。 江刻伸出手指,推了下平光眼鏡,提醒:“三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