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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疫苗又把臉上‘給賽博精神病啃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李蟠便用冰袋敷著臉，義眼盯著十八發(fā)過來的信號追蹤軟件思考。

    萊蒂西亞溜進下水道了，暫時還沒冒頭，不過李蟠和她在地上滾了半天，也打斷她好多肋骨，更往臟腑中注入了許多真氣，哪怕是狼人這樣的五級生物也不容易復(fù)原的。

    而就算萊蒂西亞謹慎，不直接回大劇院的狼窩，只要她尋求狼群的幫助，魔偶病毒就可以感染整個狼群，任何一頭人狼出現(xiàn)在夜之都的地表，進行網(wǎng)絡(luò)鏈接交易時，都會立刻被十八追蹤檢測到。

    所以不用心急，魚群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千姬的事情暫時擺平，德川家的事也可以稍微緩一緩，現(xiàn)在先集中注意力，把‘太歲’弄到手。

    要潛入溫泉村盜取‘太歲’么……

    李蟠想了想，又看了看手里的塑料袋。

    而且這玩意老留在手里也是個禍害……嗯！有了！

    李蟠靈機一動，立刻打了個飛的，直飛云頂公寓。

    不知火霧子依然沒解除他的權(quán)限，于是李蟠也一路暢通，直接進門走進浴室。

    這女人此刻正蜷縮成一團，泡在浴缸碧綠的藥浴里，把臉埋在膝蓋間，雙目失神得望著水面，和傻了一樣一動不動，好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喂喂。”

    李蟠打了兩個響指，

    “干嘛呢，割脈自殺啊？”

    不知火霧子緩緩抬起頭，掃了李蟠一眼，然后又收回視線，繼續(xù)盯著水面。

    “那你還做不做了，做就爬出來上班，不做就辭職。”

    不知火霧子直接往浴池里一沉，把頭藏到水面底下。

    李蟠一看這女人無視自己，聳聳肩，拆了塑料袋，把德川千姬的腦袋‘噗通’一聲拋進浴缸里。

    不知火霧子呆了片刻，嘩啦一聲炸魚似得從浴缸里跳出來！

    “吶吶吶納尼闊咧啊！”

    李蟠雙手插兜，

    “喲，有精神啦，蘆屋式貴現(xiàn)在加入公司了，你們的恩怨我不方便插手，不過確實是我派你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我負責(zé)。

    伱第一次被裝罐的元兇就是她吧，請當(dāng)作賠禮收下吧，網(wǎng)上不是說，你們有把仇人的腦袋做成酒杯的傳統(tǒng)么，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這種工藝……”

    “誰有那種傳統(tǒng)啊！別上網(wǎng)亂搜啊！”

    不知火霧子真要瘋了，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抓著頭發(fā)，直著眼盯著在浴池里打飄的腦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倒是李蟠嗅嗅鼻子，“嗯？這股藥香？說起來你們?nèi)陶呱砩隙加羞@股味道呢。這是什么？”

    不知火霧子茫然背誦道，

    “是……忍者修煉體術(shù)的漢方藥，可以緩解淤腫內(nèi)傷，刺激血液循環(huán)和經(jīng)絡(luò)活性，激發(fā)身體內(nèi)涵的潛力，解鎖人體的上限……”

    李蟠眼一亮，“嗯？激發(fā)潛能解鎖上限？用這個有什么先決條件？特殊功法？身體限制？”

    不知火霧子還茫茫然得，“沒什么限制，我從小泡到大的，浸泡時間越久效果越好，筋疲力盡的時候效果更顯著……”

    李蟠立刻把千姬的頭撈出來放在浴缸邊上，把正裝一脫，往浴缸里一躺。

    嗯……水有點涼了，不過也還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經(jīng)脈是有點舒展了呢。

    不知火霧子愣愣得盯著李蟠，又看看一旁的人頭，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也邁步跨入池水中，和李蟠雙足交錯，面對面坐下一起泡起來。

    雖然兩個人挺擠的，不過這觸感又滑又暖又軟，還蠻舒服的，李蟠放松得伸了個懶腰，隨口問道，

    “喂，你之前還剩一口氣吧？瀕死的時候是什么感覺？痛不痛？”

    不知火霧子和男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身子不由暖了起來，慢慢得開口了，

    “身體沒有什么感覺了……就……好像溺水的窒息感，意識在一片虛無中墜落……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觸不著……時間，空間，記憶什么都沒有……”

    李蟠聽著，點點頭，

    “我也有一次類似的經(jīng)歷。”

    不知火霧子盯著眼前的男人，“你也有過？”

    “嗯，在軍校用虛擬艙軍演，被人拔了網(wǎng)線鎖在艙里，就是這種感覺。”

    李蟠摸著臉，

    “其實有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這具身體里換了別的東西進來了……”

    不知火霧子緩緩得坐過來，和李蟠緊緊貼在一起。

    “但是現(xiàn)在我們還活著……吧？”

    李蟠點點頭，

    “我們還活著。”

    于是不知火霧子鉆到李蟠懷里，兩人就靜靜摟在一起，一時間沉浸在自己的記憶里，什么話也不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刷一下開了，甲賀校長走進來，瞪著浴缸里摟成一團的男女，又和浴缸邊的頭對視了一眼。

    “這特么真是我見過的最詭異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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