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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重新獲得了“昔日戰友”,安德魯-弗蘭克的信任后,幾乎要在巴黎淪落為政治難-民的約瑟夫-富歇,其仕途之路便是順風順水。
從1794年的窮困潦倒,一貧如洗,到1795年再度掌權的萊茵蘭總督,還有隨后的魯爾公國警務部長,宮廷伯爵,現在的法國警務部第一部長,以及全歐洲最大的秘密警察指揮官。
盡管在安德魯的內心,他不一定相信富歇在各種書信和公文中的字里行間里,對自己表達出來的無限忠誠,但并不妨礙這位警務部長所展現出來的超凡業務能力。
與貝爾蒂埃可以迅速而準確的,領悟安德魯的軍事戰略意圖類似,富歇也能夠極其迅速地,知曉第一執政官的政治意圖。
安德魯確信在這方面,沒有人及得上這個冷靜清醒、目光如炬的間諜。這個勤奮的、既可用于偉大的善舉,也可用于萬惡的勾當的政治才干,一個十全十美的,但欠缺對自己絕對忠誠的仆人。
同樣的,從1794年就開始接觸安德魯的富歇,也十分了解第一執政官那種無與倫比的聰慧機智,偉大而危險的獨斷專行的稟性。
另一方面,富歇深深知道,自己服務的那位德意志貴族后裔,未來會主宰法蘭西,乃至整個歐洲命運長達數十年。
在1795年之前,因為“三家奴性”而變得窮困潦倒的富歇公民(議員代表),經常會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胸、敞著領子進入鬧哄哄的國民公會,或是混入雅各賓派俱樂部參加各種政治活動。
而如今,已經煥然一新的約瑟夫·富歇部長,在走出自家豪華公寓樓時,會穿著華麗精致的禮服,高高的繡金領子緊箍著頭頸,黑絲襪,亮锃锃的鞋,佩帶著共和國勛章,一手捧著帽子。
坐在警務部長辦公室的時候,富歇之前的故人們,曾經一起陰謀反對羅伯斯庇爾的那些同僚,都會恭恭敬敬的站在這位富歇“先生”面前鞠躬,然后才能開口,諂媚的喊上一聲“部長閣下”。
當然了,進來得鞠躬,退出也得鞠躬。
熱月政變之前,那種親密無間的談話現如今已成為絕響,大部分的訪客必須將最燦爛的笑容堆砌在臉上,然后畢恭畢敬的聆聽面前的上位者,那種略顯語氣生硬的指令……
安德魯并不怎么關心告密者們發來的,有關新任警務部長的投訴函。事實上,如果富歇沒有這類“小人得志”后,頤指氣使、作威作福的派頭,那才會引發第一執政官的極大警覺。
“已經身居高位,居然還能繼續禮下于人,和藹可親,那不是在結黨營私,暗地謀反,反對共和國,反對我安德魯,還是什么?!”
……
富歇在10月發給安德魯的那份密報中,宣稱他剛剛主導破獲了一起英國間諜案,目前已在巴黎、阿勒弗爾、瑟堡、貢比涅等地,抓獲了百余名為英國情報機構效力的國內外間諜。
看到這里時,安德魯沒什么太多意外,那是共和國的首都巴黎,入海口的阿勒弗爾,以及海軍基地的瑟堡,一直都是英國人的關注重點。
然而,等到執政官看到貢比涅方向也抓到間諜,心中頓時一驚。那是包括蒸汽機、阿司匹林及橡膠制品等高科技產業,很多就集中在貢比涅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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