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看阮玉郎走到王亮身邊,蹲下說道:“王亮兄弟,哭什么,不用擔心,等今天的事情一結(jié)束,我就讓你們母子團聚,人和人之間是應該相互信任的,對吧?” “亮子!你怎么能信他?他是趙鐵剛派到日本人手下的臥底!而就在前幾天他還扔下了二叔自己跑到這里避難,這等絲毫沒有義氣信用的人,你怎么能信他?”張豐陽忽然伸手指著阮玉郎喊道。 阮玉郎猛然站起身喊道:“哈!我是趙鐵剛派去的人?笑話!枉你常被夸贊是聰明人,告訴你!老子姓陳,我叫陳玉郎!”他話音剛落,立刻抬腳向王亮猛然踢去,王亮只覺得兩眼一黑立刻昏了過去。 張豐陽聽到此話,看了看此時挨著的陳丹青和陳玉郎二人,發(fā)現(xiàn)此二人的五官有幾處極為相似的地方,頓時猜出原來陳玉郎是陳丹青的兒子!大腦中又把近一個月來的事情重新捋過一遍,基本上推測出個大概來,許多疑團也豁然而開,緩緩說道:“看來陳先生處心積慮這么長時間,唯一的目標應該是太祖遺藏了吧?” 陳丹青依舊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呵呵”一笑說道:“沒錯,張兄弟只要你把寶藏的地點告訴我,今日你便可與黃小姐安然離開!” 陳玉郎在一旁急道:“爹!你不是說好要把那丫頭留給我嗎?” 陳玉郎立刻板起臉怒道:“混賬!你著什么急,等我們把寶藏弄到手,什么樣的女人你找不到,怎么就認準了她?” 陳玉郎聞言,垂首說道:“爹爹教訓的是,孩兒明白了,但是孩兒還有一個請求!” “講!”陳丹青“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說道。 “前幾日比武我輸給了這小子,孩兒心里不服,今天我要再和他比斗一番,決出生死!”陳玉郎眼中看著張豐陽,惡狠狠地說道。 陳丹青緩緩扇了兩下手中的扇子,說道:“不急,咱們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guī)矩,難得我與張兄弟如此投緣,我倒是想知道張兄弟如何猜出我會在這的。”說完兩道深邃的目光直射到張豐陽身上。 張豐陽臨危不亂,從上衣兜里掏了一下,把拿出的東西舉到身前緩緩說道:“就是這個!” 陳丹青凝神往張豐陽的手中看去,只見他手中舉著兩個高矮不一粗細不同的彈殼,好奇問道:“兩個彈殼又能說明什么?” 張豐陽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幾個疑點沒有搞清楚,不過現(xiàn)在都明白了,陳先生且聽聽看,當初陳先生應該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是那批寶藏的關(guān)鍵了吧?而且你也知道趙鐵剛就是忠奉堂的總把頭,只不過自己勢單力微無法與他正面抗衡,于是安排陳玉郎打入到日本人的勢力里去,準備借力打力,當黃德發(fā)老板吞下了那一大批鴉片之后,很快就被日本人抓了過去,而你命令陳玉郎偷偷把黃老板救出來直接送到了趙鐵剛那里,有了黃德發(fā),陳玉郎既可以感謝趙鐵剛替自己壓下了福巧蕓的案子,又能用黃老板吞下的那批鴉片表示對趙鐵剛的誠意,如此一來陳玉郎又打入了忠奉堂的內(nèi)部,這樣才能知己知彼,對吧? 那具干尸自然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原田村正應該就是陳玉郎解救黃老板時候殺的,而你將計就計,把那原田村正尸體的特征與黃老板的身體特征搞得一模一樣,這樣就可以假造黃老板的死像,直接斷了日本人繼續(xù)抓捕黃老板的念想。 而且陳先生與我先后兩次見面時,特意講了一些關(guān)于黃老板的事情,目的是引導我追查下去,一來可以利用我的警察身份追查搗毀忠奉堂,二來也可以密切關(guān)注我的行蹤,試圖從我身上找到太祖遺藏的下落,可你沒想到的是我并沒有全信你說的話,竟然敢去挖黃家的祖墳。而你只好暗地里跟隨我們?nèi)チ它S家祖墳附近。 再說那天晚上在城外黃家祖墳附近的林子里,趙鐵剛開槍打死了李拐子和趙順子,而我追著一個黑衣人跑到林子外時,開槍打傷了他,誰知那人跑到一個坡下面就消失不見,我猜應該是在那附近有一條極為隱秘的密道入口,可我急于知道隨我同去的人是否受傷,就走了回去,在途中我隨手撿到了這兩個彈殼,而且是兩個不一樣的彈殼,所有人都知道一把槍是不可能射出兩種子彈,再想想當時的槍聲也有不同,于是我猜測當時在林子里開槍的并不只有趙鐵剛一個人! 當然也不排除趙鐵剛一個人手持兩把槍的可能,但是就在我出院的那天,趙鐵剛忽然回到了家中,我發(fā)現(xiàn)他走起路來絲毫沒有受傷的情況,于是我更加堅定了林子里有第二個人的存在,而這第二個人就是我一直追的那個黑衣人!而那名黑衣人出于某種原因不得不殺死那兩名日本人。 現(xiàn)在看來,那個黑衣人就應該是腿傷還沒痊愈的陳先生本人吧,你是怕那兩名日本人回去報告尸體不是黃老板,好不容易制造的假象就會立刻被拆穿,于是當機立斷趁著趙鐵剛開槍時的混亂槍殺了那兩名日本人,而那條密道也應該是通向這座太清宮里。 陳先生,我說的可對嗎?” 陳丹青自從在長輩的口中得知了太清遺藏這件事的時候便一直以此為目的行事,后來查出線索在張豐陽身上之后,便一直留意著他,之后的事情與張豐陽的推斷相差無幾,他早早就安排自己的兒子陳玉郎化身阮玉郎打進了日本人的內(nèi)部,試圖找出線索之后去借助日本人的勢力與忠奉堂抗衡,最后再坐收漁翁之利。 可沒想到的是陳玉郎色膽包天,奸殺了福巧蕓,陳丹青只好將計就計,讓陳玉郎以黃德發(fā)為條件取得了趙鐵鋼的信任,打入忠奉堂的內(nèi)部當起了雙料間諜。隨后陳玉郎比武時意氣用事,毒傷了張豐陽,痛罵陳玉郎一番后,只好仗著張景山的勢力每日前來查看張豐陽的傷情。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可畢竟計劃沒有變化快,前幾日藤田太郎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直接擰斷了脖子,趙鐵剛自殺身亡,忠奉堂瞬間瓦解,經(jīng)營多年的局面一夜之間發(fā)生了變化,只好抓來黃夢瑤作為與張豐陽談判的籌碼。 此時,陳丹青聽到張豐陽的推斷之后,佩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難怪自打一看到你就覺得你投緣。好吧,既然咱們都是聰明人,我也不多說廢話,一個地點換兩條人命,你意下如何?” 張豐陽當時得知黃夢瑤失蹤就已經(jīng)猜到大半是陳丹青搞的鬼了,他只知道不可能對黃夢瑤坐視不理,可真到了這時候心中卻犯難了。 就在這時,早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的太清宮大門“轟”的一下被炸得粉碎,伴隨著逐漸消散的硝煙,唐帥帥一馬當先沖了進來,緊接著身后一陣腳步聲響起,竟是四平街警隊的警員全副武裝前來增援! 唐帥帥用極快的速度掃視了一周之后,來到張豐陽身旁問道:“怎么樣?受傷了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