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之，你……怎么在這？”

    顧璟旭在掙扎之中清醒了過來，眼前的人有些模糊，雖然只聽聲音，也能辨別的出來那是蘇晏之的聲音。

    蘇晏之平靜的站在了顧璟旭的面前，腳步未動，身后微涼的風(fēng)吹起他落地的長發(fā)，他垂落的目光凝著地上痛苦的人，凝落的眉蹙著，聲音淡了，“顧璟旭。”

    “對……不起。”

    他的唇微微動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簡單而平靜的道歉。

    忽然的聲音，讓躺著的顧璟旭稍微恢復(fù)了意識，身上痛苦的折磨已經(jīng)讓他的意識有了一些潰散，喘息了很久，才撐著床榻想要起身，“對不起？”

    顧璟旭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眸顫抖了，但很快被自己的痛苦掩埋，他勉強(qiáng)的笑著，匍匐在地上，仰頭看著蘇晏之，“說什么對不起？你對不起誰啊，蘇晏之！”

    蘇晏之清冷低眉，走近了一些，在顧璟旭的面前蹲下，撩起了他額前零碎的發(fā)絲，“原來，我們都已經(jīng)……滿身傷痕。”

    指尖撫摸過那滿是汗水的臉頰，揭開了顧璟旭身前的衣裳，“難受，就要發(fā)泄出來，便不難受了。”

    只是簡單的解開了一絲，屋內(nèi)寒氣有些重，若是全解，怕是會受了凍。

    半附在地面的人，呼吸透著寒氣，他在蘇晏之的目光下，感受著灼燒和濕度，難受的挺了一下胸膛，然后伸出了手，一把攥緊了蘇晏之的手腕，“你在可憐我嗎？蘇晏之！”

    半蹲在顧璟旭身側(cè)的蘇晏之，垂著目光，手腕被顧璟旭緊緊捏著，恍惚之中回到了三年前，眸中清幽，落下了孤寂，“可憐你？不過是路到盡頭，我們孤獨(dú)的同病相憐罷了。”

    蘇晏之的另一只手忽然攥住了顧璟旭的脖頸，彎下了腰身將人摟過來，低頭就吻了上去，咬了一下那唇，低沉開口，“不愿將自己的脆弱展現(xiàn)給任何人？”

    “是不是想著，帝王沒有任何弱點(diǎn)。”

    蘇晏之得手婆娑過那滿是汗水的下顎，眸色深沉，“顧璟旭，可明白了……帝王的路。”

    “這一切都是我教你的。”

    顧璟旭的臉色便白了，因?yàn)樗究刂撇蛔∽约海K晏之靠過來的時候，瞬間的顫抖……

    顧璟旭的身子蜷縮了起來，一股幽蘭的香氣在顧璟旭的發(fā)絲邊吹過來，迷了蘇晏之的呼吸。

    目光深處，他們的深淵交織，蘇晏之將顧璟旭連帶著抱起來，放到了床榻上，被放在床榻上的人因?yàn)橥纯啵瑳]有辦法掙扎，所以被放到床榻上的時候，也只是蜷縮了身子。

    蘇晏之瞥了一眼床榻上的鎖鏈，嘆了口氣，然后用鎖鏈輕輕的鎖住了顧璟旭的手，這時發(fā)現(xiàn)，顧璟旭的手里……（刪，別問為什么要刪，不刪過不去，我放棄了。）

    被鎖住了手腕，顧璟旭的眼眸忽然猩紅了一些，他將蘇晏之狠狠一拉，甩在了床榻上，帶著鎖鏈的手腕卡住了蘇晏之的脖頸，“你教的，是啊，蘇晏之！”

    “如今這般，皆是拜你所賜！你讓我如何不恨！”

    他本能站在風(fēng)光霽月之中，而如今，卻只能匍匐在背光背人的陰暗之處，獨(dú)自承受欲望帶來的痛苦和折磨。

    蘇晏之笑了一下，將顧璟旭單手摟過來，用力撕開了顧璟旭肩頭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