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阮心情莫名好了幾分:“天行隊大概多久到?” “快則二十分鐘,慢則半個小時?!? 秦阮再次坐回辦公椅上,抬腿搭在辦公桌上,姿態(tài)懶散隨意,隱隱還透著一抹放縱的野性。 “那我就再等半個小時,過時不候。” “我去催催!” 陸寒聞言,轉(zhuǎn)身就往門外沖去。 走到半路,莫名感覺寒意濃厚了幾分,身上的雞皮疙瘩再次冒出來。 想到屋里還有其他看不到的生物存在,陸寒硬著頭皮咬牙,幾乎是貼著墻根往門外走。 秦阮心知肚明陸寒對傀神的忌諱,只裝作未曾發(fā)覺他的謹慎行為。 …… 霍宅。 霍奕容是被疼醒的,四肢百骸涌來的痛感十分難耐,他皺著眉睜開雙眼。 入目的是熟悉裝扮景色,這是他的臥室。 耳邊傳來低聲交談聲,口鼻尖襲來濃郁的血腥味讓人作嘔,胃里翻涌著惡心。 大腦昏昏沉沉的,身體無法動作,就連扭頭都做不到。 霍奕容眼底一片陰鷙,張嘴說話卻只發(fā)出低啞聲。 房間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二爺,您醒了!” 公孫懿伯率先走向床邊,進入霍奕容的視線中。 霍奕容張開嘴準備說話,空氣涌進嘴里,血腥味好像更加重了。 他清雋容顏露出難耐的不虞沉色,眼底溢滿紅血絲:“怎么回事?” 嗓音粗啞,像是壞掉了。 公孫懿伯坐在被人整理干凈的床上,伸手按住霍奕容輕微掙扎的身體。 他溫聲安撫道:“你昨天被人偷襲……現(xiàn)在沒事了,接下來要安心靜養(yǎng),最好不要劇烈運動,否則會給你身體的蠱蟲帶來危機感?!? 昨晚的遭遇回歸腦海,霍奕容眉目陰鷙,清雋容顏猙獰陰邪,竟讓人不敢直視。 他放在被子里的手,連握拳的動作都無法做得到,滿身暴怒氣息肆意而出。 公孫懿伯知道他很難接受現(xiàn)在的情況:“會好的,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暫時的。” “扶羅國皇室,這筆賬我記下了!” 霍奕容唇角勾起一抹殘忍陰邪弧度,聲音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傀,帶著索人命嗜血殺氣。 沒有鮮血的回贈,他怎么能忍下這口氣。 公孫懿伯眉梢微揚,幸災(zāi)樂禍道:“昨晚扶羅國王寵妃所生的小王子死在去醫(yī)院的路上,今早大王子出行遭遇車禍人當場就沒了?!? 霍奕容沒有血色的臉上浮現(xiàn)出疑惑,很快轉(zhuǎn)為訝異與了然。 他唇角勾起冰冷毫無感情的弧度:“是三弟出手了?” 公孫懿伯沒有出聲,默認地點了點頭。 霍奕容唇邊的笑意有了些許溫度。 他虛弱的躺在床上,看似毫無殺傷力,嘴里說出的話卻讓人心生懼意。 “不過這才哪到哪,扶羅國皇室子嗣不絕,難消我心頭之恨?!? 近三十年,霍奕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生命被一點點吞噬的無力感。 這讓他心情異常暴躁、憤怒,只能用鮮血來撫慰。 公孫懿伯是知道霍二爺睚眥必報的性子,擔憂他剛醒來氣大傷身,出聲安撫:“三爺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你現(xiàn)在身體被植入絕命蝕陽蠱,情緒不宜太過激動,接下來一個月都安心養(yǎng)傷。” 霍奕容盯著公孫懿伯目光兇殘,極力克制心底涌來的不甘:“一個月就能痊愈?” 公孫懿伯失笑搖頭,聲音刻意壓低,語氣舒緩:“是一個月才可以下床?!? 霍奕容聞言狠狠閉上眼,嘴里吐露出個臟字。 以往肆意囂張的霍二爺,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動分毫,公孫懿伯打心底感覺這樣的二爺看著好像更順眼些。 他忍笑伸出手,放在對方心口處,像是隔著溫熱肌膚感受里面蠱蟲。 “二爺,霍家給你找的那個藥人,你每天都要喝她的一碗血?!? 霍奕容聞言,刷地一下睜開雙眼。 回想剛剛有意識醒來時,嘴里感受到的那股腥甜味道,他眼底滿滿的排斥與厭惡。 嗓音因不悅而緊繃:“每天都要喝?” 公孫懿伯點頭:“每天都要喝。” 霍奕容本就兇殘的臉更加臭了:“就不能換其他方式治療?” 想到每天都要喝一碗別人的血,他五臟六腑都在翻騰著,惡心感再次涌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