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短箋-《魔頭[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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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綃微訝。
周壑川笑了一會,又問:“你說,如果一個人被斷言‘五臟衰竭,油盡燈枯,無力回天’了,還有可能活下來嗎?”
謝綃:“請問我能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嗎?”
“少林續燭大師。”
謝綃輕吸了一口涼氣后搖了搖頭,“絕無可能。”
“那就有意思了,”周壑川饒有興致地笑了,眼神冰冷徹骨,“一個早該死透了的人,竟然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面前,是鬧鬼了嗎?”
謝綃那和手腳同樣發達的大腦高速旋轉,只消片刻就從周壑川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您說的可是那位?”
周壑川漠然,“就是他。”
謝綃修剪精致的眉毛輕輕皺起,露出一個既心驚又憂慮的表情,“恕我直言,這件事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他是,或他不是。如果他不是還好說,這不過是個陰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接招便是;可如果賀先生就是那位,事情就麻煩了,當年發生的一切恐怕都有待商榷了。”說著,她偷覷了周壑川一眼,考慮到老板和那位之間的愛恨糾葛隱下一句話沒說——從事情結束到現在總共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夜,那位賀先生又經歷了些什么呢?
有些話是不用別人說自己也心知肚明的,周壑川覺得自己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好似枯木逢春,只是擒著一縷不甚明朗的希望,就掙扎著從死寂中醒來。他勉強按耐住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強作鎮定地整理整理他那半個褶皺都沒有的袖口,“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謝綃退了出去。
周壑川靜坐了半晌才長出一口氣,他緩慢地站起來,身上像是背了一座大山,腳步沉重,從辦公桌到陳列柜不過十幾步路的距離,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了刀尖油鍋上。他輕輕打開陳列柜的玻璃門,從最上層的角落里拿出一個被刻意遺忘的糖果盒子,這盒子常年躲在眾多名貴收藏品的背后,導致平日里竟也沒人注意到這么一個同其他物件格格不入的小東西。
向來殺伐果決的周壑川顯而易見的猶豫了,他單手拿著盒子幾番掙扎之下,狠狠閉了閉眼,伸手一寸一寸拂去上面的灰塵,露出其下鮮艷到滑稽的顏色。他的手頓了頓,然后親手打開這個五年沒有打開過的盒蓋,一同挖出心里那段被他束之高閣的不堪回首。
巴掌大的鐵盒子里只有一張微微泛黃的短箋,短箋上是一行銀鉤鐵畫的字,可就算他筆觸鋒利,也難掩其筆畫回轉間的后繼無力。從前,周壑川每每看到這張短箋的時候都忍不住要惡意滿滿地揣測一下那人是怎樣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高高在上地寫下這段話,又是如何在寫下這段話之后在陰暗的角落里懷著窮途末路的窘迫不甘地死去。
也不知是時光磨滅了仇恨,還是謝綃一席話掀開了他故意蒙蔽視聽的遮羞布,現在,周壑川再次看到這張短箋,竟從心底生出了一絲不敢深想的驚惶。
“有些錯誤,只有吃足了苦頭之后,才能不再犯。”
“你命犯孤星,注定是個無人肯憐的孤家寡人,想在群狼環飼中搏出一條生路無異于癡人說夢。”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也是孑然一身,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今日就教給你一個道理。”
“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
“如果你還要臉,就記住今天有多痛,記住這個教訓。”
“我走了,你我之間的事,就當做大夢一場,忘個干凈罷。”< 更新更快 就在筆趣網 www.biqu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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