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山雨-《魔頭[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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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微略一猶豫,才說:“一本武功典籍?!?
在一旁聽著的賀舒驀然想起剛剛出現的戊土和他那明顯高于自己的內功,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他前踏一步,對看過來的常清微說:“我這里倒是有點線索?!?
……
常清微聽了賀舒的話,明白其中關系重大,不敢耽誤,立刻帶著其他三人上了山。此時,玉虛宮內燈火通明,武當內門長老們坐了一排,個個面沉如水,大殿里氣氛凝滯。
四人從殿門口進來,掌門鄭元通看到他們怔了一下,趕緊迎上去,“賀先生周先生怎么來了?”
賀舒把碰到己土戊土的事挑挑揀揀說了一遍,等他說完,周圍的長老們早就忍不住了,紛紛大怒表示定不能放過這兩個竊賊,只有掌門聽后長嘆一聲,“竟是日本的忍者?!?
換作旁人一定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自己知道的告知就算仁至義盡了,可偏偏碰上這事的是賀舒,是這位致力看正道樂子三十年的魔教教主,他勉強掩蓋住自己快要溢出來的幸災樂禍,盡量保持嚴肅地問:“其中可是有什么淵源?”
這話一出口就像拔了在座所有長老的充電插頭,讓他們齊齊消音坐回椅子上沉默不言。
“你可能不知道,每五年會舉行一次世界性武術比試,明年冬天就是賽期。而一年前,集我武當全山之力,將三清太極劍的殘缺古籍給補充翻譯過來,本想借此重振門威。沒想到就算我們保護的再好,還是被人發現了。他們應該是不希望武當憑借太極劍——唉。”鄭元通搖頭嘆息說。
賀舒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么個比賽,他滿頭霧水地問:“你們武當讓別人摸得透透的武功那么多,也不差這一個了,就算拿不了第一,第二第三怎么也是保得住的吧,為什么這么——”
他剩下“如喪考妣”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周壑川都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只口吐人言的大狗熊。
鄭元通老臉一紅,“真是愧對祖宗,近幾年武當越發青黃不接,已經好幾屆墊底了?!?
賀舒:“所以……”
鄭元通:“所以本來這次是打算用三清太極劍作為殺手锏,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的?!?
賀舒震驚,萬萬沒想到過去了幾百年,正道竟然衰微到這個程度,連出去跟人比個武都要靠投機倒把了?
平時賀舒雖然不正經,三觀也不正,但提到武學,他的態度恐怕比大多數的人都端正。他皺了皺眉,神情嚴肅起來,“恕我直言,武學一途是斷容不得投機取巧,好高騖遠的,諸位這等想法怕是非長久之策,長此以往,若還是如此不思進取,武當危矣!”
周壑川臉色復雜:“……”
寶貝兒,你在人家地界上這么詛咒人家真的好嗎?
除了他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這番話給震在了當場,面露羞慚,鄭元通的嘴唇顫了顫,還未等說話,就聽到殿門口長劍出鞘,有人提著一把銀光湛湛快步走進來,劍尖一指賀舒,怒氣外露,“你少在那里危言聳聽!武當如何還輪不到你個外人來評價!”
鄭元通大急:“季玄臻!你給我——”
他話音未落,賀舒身形一晃,出現在季玄臻面前,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賀舒一擒一放,已經將他的劍卸了下來。長劍在手,賀舒手腕一抖,劍走游龍,竟是使了太極劍中的一式。賀舒本意也不是窮顯擺,而是為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他不緊不慢地使完這招又動作順暢的把劍推回了季玄臻的劍鞘。
包括季玄臻在內,武當的道士們都被他這不動則已,動輒雷霆萬鈞的一手給驚掉了下巴。
大殿一片死寂,只有賀舒站在中央淡淡道:“你連劍都握不住,跟我抖什么威風?”
鄭元通突然拔高聲音,一聲暴喝:“孽徒!”
正擺世外高人譜兒的賀舒差點讓這老頭中氣十足的一嗓子給震出戲,不過下一秒,他就徹底繃不住了,終于明白什么叫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鄭元通:“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明日你就下山,跟在賀先生身邊,他讓你往東,你不準往西,賽前不準回山!你若是敢陰奉陽違,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賀舒目瞪口呆:“……”
等等!這是什么神展開!
他張了張嘴,徹底不淡定了,“我說——”
鄭元通慈眉善目一笑,“我聽說賀先生還缺個助理?”
賀舒:“……”你特么哪聽說的???!
周壑川在一旁看他一臉措手不及的傻樣兒,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
……
又讓老奸巨猾的武當老頭算計了一圈的賀舒當晚氣個夠嗆,差點沒睡著覺,后來可算睡著了,幾個小時后就聽到有人咣咣砸門,賀舒睡眼朦朧地掀開被子,頂著一腦門子的起床氣去開門。他剛一拉開門,李勝那張掛著倆大黑眼圈的臉就貼了上來。
李勝磨牙:“我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你都不回,最后還關機,你是出去打野戰顧不上嗎?”
不得不說,就憑他天天用這張嘴開嘲諷,賀舒還沒把他捅個對穿,就足見賀舒對他是有多“真愛”了。
賀舒:“你怎么來了?”
李勝:“我是被連劇本帶人一起空郵過來的。”
賀舒的腦子還沒清醒呢,“劇本?什么劇本?”
“你說呢,老板娘,”李勝似笑非笑地看他,把劇本塞到他懷里,“你男人送你的,自己看看想不想接吧。”
賀舒這才明白他說的意思,剛把劇本拿到手,李勝又甩過來一份合同。賀舒茫然地從半空中截住它,“這又是什么?”
李勝:“贈品。”
賀舒粗略地翻了一下,發現是一份真人秀合同。他突然覺得好笑,周壑川這個人可真是矛盾,嘴上說著看他這張臉就厭煩,推他往上走的架勢倒是半點不含糊,該說他什么好呢——
口嫌體正直?
雖說他奉行的是“我是老大我說了算,我怎么舒服就怎么來”的劇組鐵律,但是有外人的時候,他還是會善解人意地收斂一點。尤其像井仲一這種比監制還像監制的人往他旁邊一杵,每次陳定情之所至,急需用豪邁的動作抒發一下的時候,一看到井仲一就會默默憋回去。幾次三番下來,陳定都覺得自己的靈感就像被西裝褲禁錮的大腿一樣,被殘忍無情地束縛了。
一旁的副導演看著他直著急,心想:井仲一那可是出了名的財力雄厚出手闊綽,這么一個行走的金庫絕對不能放跑,怎么也得刮他層油水下來??!
導演你干什么呢!你是打算請大金主看真人版武俠片看到天荒地老嗎?
就在副導演第二十三次向陳定眼神示意的時候,正趕上陳定渾身難受地抻胳膊,成功接收到副導演快要抽筋的眼色。
陳定眨眨眼,偷瞟了下井仲一,見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場內,那態度簡直比他這個導演還要認真。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個需要投喂全劇上下幾百頭嗷嗷待哺小羊羔的領頭羊,陳定搓搓手,輕咳一聲,低聲和井仲一說:“井先生覺得怎么樣?”
井仲一惜字如金,“很好?!?
“哦。”陳定呵呵一笑,正好場內賀舒一個側身躲過迎面劈來的大刀,后發先至地快速在大漢的手腕上連點了十三下,手勢快得幾乎要連成一道殘影。陳定眼前一亮,開始沒話找話,“賀舒的的底子真好,武指跟我說賀舒絕對是受過名家指導,下過苦功夫的,一開始我還不信,帥成他那樣誰能信他是個武術高手啊,現在一看,武指還真沒瞎說。這年輕人不簡單,以后一定前途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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