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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從馬超口中吟出,楊千萬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覺得馬超是在搞笑么?這個時候,反抗固然一死,可束手就擒,還是在仇人的手中,這不是比死…更痛苦百倍么?
然而,局勢根本不給楊千萬反應(yīng)的機會,不等他再去詢問馬超,敵人的兵已經(jīng)動手了。
“哼…”
伴隨著楊千萬的一聲大嘯,他整個人也猶如沖出牢籠的虎豹一般,朝著前方的敵軍迅猛殺去。
作為白馬氐族的首領(lǐng);
作為從小與馬超切磋武藝,一道長大的玩伴。
楊千萬的武藝縱比不上馬超,卻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應(yīng)付。
他的刀法極快,眼前一名魏軍猝不及防,被他的大刀擊中,隨著一聲慘叫,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后面直挺挺的飛去。
因為去勢甚急,他還直接砸倒了幾位后方的敵軍。記住網(wǎng)址m.97xiaoshuo.cc
一擊得手的楊千萬,這副威武的氣勢不僅震驚到了趙昂,也讓所有魏軍感到膽寒,最可怕的是,馬超…那個西涼的“錦馬兒”還沒有出手。
楊千萬不管那些個,繼續(xù)揮舞著短刀朝敵人劈砍…
每一次揮舞之間必有一、二敵軍喪命,且楊千萬的刀勢極其密集,這就導(dǎo)致在他的長刀觸及之處…竟沒有一位敵軍可以生還。
“吾乃白馬氐人楊千萬,爾等奈我何?”
楊千萬這一嗓子是想要喚醒同族…
想要讓那些被壓迫的氐族百姓也與他站在一起,一道反抗。
只是,酒肆中的氐人大多是尋常村民,看到外面打斗,早就躲避了起來。
哪里還敢冒頭?
馬超卻敏銳的觀察著四周,哪怕到后面,楊千萬在面對幾十人的圍攻,節(jié)節(jié)敗退時,他依舊只是牢牢握緊手中的長劍。
這個當世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劍客,他依舊沒有出手。
“準備放箭…”
趙昂見拿不下楊千萬,直接吩咐弓箭手。
這樣的距離,數(shù)百支箭矢齊射,頃刻間就被射成了刺猬,沒有人能擋住。
“拉弦…”
趙昂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楊千萬身前的魏軍兵士默契的退了回去。
這一刻,楊千萬直面的是無數(shù)箭矢,那一枚枚已經(jīng)拉成滿弦的箭矢,第一次讓他感受到了絕望。
——『要死了么?』
就在楊千萬以為將死之時,一只寬厚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胳膊。
是馬超。
“放下武器…”
馬超那極輕極細的聲音傳出。
楊千萬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聽到這聲音,又被馬超的手掌一個用力,手一松,伴隨著“鏘啷啷啷——”的聲響,馬超的劍與楊千萬的刀一同掉落在地上。
馬超的聲音接踵傳出,“我們投降——”
趙昂簡直不敢相信,馬超竟會說出“投降”二字,他試探一般的揮了揮手,當即,一干兵士也緊張兮兮的湊上前去,可捆綁馬超時,他沒有一
絲反抗…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
直到將他全部綁住,趙昂才松出一口氣,“馬超,別以為如此我便會留情,你與我有殺子之仇,昔日我夫人施以九計,才得以保全我二人性命,今日…你落到我手上?萬般苦楚…你等著受吧!”
隨著這一聲吟出,趙昂怒喝道:“押下去——”
…
…
廣漢郡,梓潼縣,這里是蜀軍的前沿陣地。
收服三巴后,張飛的大軍便駐扎在這里。
“砰”的一聲,隨著丈八蛇矛狠狠的插向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這馬兒…”
張飛一聲沙啞的沉吟傳出。
副將吳蘭連忙稟報,“近些時日,從梓潼到劍門關(guān),沿途從未探查到有駕馬者通過,可以篤定,馬超將軍與楊千萬將軍一定走的不是這條道。”
再次聽得副將的強調(diào),張飛眉頭緊皺,不由得凝著眉。
“這馬兒,怎生這么急!定是翻山越嶺去了…”
他身側(cè)的馬岱、馬云祿也是一臉擔憂。
馬云祿已經(jīng)有些關(guān)心則亂,“大哥若支身赴下辨,那豈不是很危險?那里有他的死敵楊阜、趙昂…萬一他被認出來…”
誠如馬云祿所言,馬超…楊阜、趙昂可太熟悉了,他們曾在馬超的進攻下堅守城池六十多天,等到張郃的援兵。
不夸張的說,馬超的樣子,他們…不…不只是他倆,就是他倆手下的士兵,化成灰也認得!
馬岱安慰道:“不會有那么巧吧…”
兩人說著話,目光卻只能望向張飛…
儼然,這種時候,這位黑張飛,曹魏眼中的“黑閻羅”,已經(jīng)成了他倆唯一的希望。
“張將軍…萬一大哥被發(fā)現(xiàn)?那…”
馬云祿急切的問張飛。
張飛本還在敲腦門的手放下了,他淡淡的說,“被發(fā)現(xiàn)也無妨…”
“啊…”
馬云祿大驚,連忙追問,“大哥與那楊阜有殺妻之仇,大哥與那趙昂有殺子之仇,這些…都…都不共戴天哪!”
“不要慌。”張飛的聲音低沉、厚重,卻莫名的有一種氣定神閑,“出不了事兒!就是你大哥被抓住了,也出不了什么大亂子。”
“為何?”馬云祿還在追問。
張飛不假思索的脫口:“因為這是云旗那《斗戰(zhàn)神》里寫的…”
其實,《斗戰(zhàn)神》里不可能寫到如此細節(jié)的東西。
包括馬超怎么進入下辨城;
包括馬超會不會被抓;
但…張飛讀了一百多遍,他可以推演,可以延伸…他自己的想象力,都能再寫出一個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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