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毫不夸張的說,若然夏侯惇不在這張桌子上,那所有人都得等李藐先動筷子。 「咳咳——」 似乎是因為兩個兒子的話,夏侯惇劇烈的咳嗽起來,有些嗔怒。 李藐則是一邊拍夏侯惇的后背,一邊說,「義父,別動氣,子臧與子江還年輕,口無遮攔的,并無惡意…」 「我豈不知道他倆…有勇無謀,只知道舞槍弄棒,修煉武藝,有什么用?」 夏侯惇憤憤的張口,接下來的話愈發無奈與頹然:「習武?習武…習武能救得了如今的大魏么?」 呃… 這話猛地嗆住了夏侯子江與夏侯子臧,兩人面面相覷,心里嘀咕著,當年父親不是這么說的呀! 當年父親說的是,曹氏、夏侯氏乃譙沛武人出身,只要練好了武,那建功立業,哪里會少? 怎么現在。 「咳…」 夏侯惇又咳出一聲,旋即話鋒一轉,「漢南,你告訴這兩個兔崽子,我煩什么?」 「是!」答應一聲,李藐侃侃道:「是你們大嫂向義父提出,她想要再嫁…」 啥? 夏侯子江與夏侯子臧猛地抬頭,下意識的兩人同時喊道。 「清河公主?」 … 這邊廂,夏侯惇還在與兩個兒子討論,兒媳清河公主想要再嫁的事兒。 那邊廂,距離長安城百里外的軍事堡壘。 這座東平三年由董卓筑成的軍事堡壘,號稱事成,雄據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畢老的大名鼎鼎的郿塢。 此刻的守將還優哉游哉的吃著飯。 忽然,城頭守軍灰頭土臉地闖進來稟報道:「將軍,將軍,不好了,不好了…關羽率著關家軍…關家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守將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胡說什么 ?關羽不是在洛陽么?他不是在那虎牢關抵御張文遠嗎?他怎么會率關家軍到這里。」 的確…洛陽距此千里是有的! 何況,即便是殺來長安,也要經過潼關、武關… 這一路上,曹魏遍布暗哨! 話說回來,曹彰、曹真潰敗的消息,他們郿塢倒是聽說了不少,可從未有一條消息報送——關羽率關家軍殺來了! 這不合理啊! 等等… 守將猛地回過味兒來,「他們…他們是從哪殺來的?長安呢?他們不應該先攻長安么?」 沒錯,郿塢在長安以西,若關家軍是從潼關殺過來的,那…那也該先打長安才對! 這正是郿塢存在的意義,與長安城形成犄角,隨時馳援… 可現在… 「漢中…難道是漢中?難道是秦嶺?不…是子午谷?」 守將方才回過神兒來… 守軍已是焦急的說,「真的是關羽…是關家軍,將軍快去看看吧!」 這時,守將愕然,帶著幾個守軍倉皇奔上城頭,看著磨刀霍霍的關家軍正蜂擁著朝這里攻來… 他甚至能看清楚敵軍為首將軍的那柄大刀。 不是青龍偃月刀,卻比青龍偃月刀看起來更加鋒銳—— 至于那為首將軍,因為沒有那標志性的長髯,似乎不是關羽,可當他抬頭的一刻,這守將竟是雙腿一軟,整個癱軟倒地。 這滅神一般的眼神,卻不是關羽?還能有誰? 一時間,他嚇得嘴巴半張,口角流涎,他結巴起來:「關羽…關羽來了…」 守軍在一旁問道:「將軍,我們…我們該怎么辦啊?」 這守將一屁股坐下,歪著嘴,失魂落魄的說,「我們這里只有幾百人?長安也不過三千人?守?拿什么去守?開城…開城,投降吧,投降吧——」 面對著這天降神兵一般的關羽與關家軍… 自知強弱懸殊的守將只能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投降! ——投降! … … 鹿頭山腳,落鳳坡下,蠻族軍帳中諸葛亮被帶進了一處營帳,這里顯然是臨時作為關押之處的,室內除了一個火盆,別無他物。 室外則是佇立著一排蠻軍兵士。 夜風吹拂,那火苗忽明忽暗,程昱正在其中悠然的烤著火,抬頭看到諸葛亮,抿嘴一笑。 「不意在此又遇到諸葛先生…看來,你、我作為漢、魏使者,這勝負之術就要在這帳中揭曉了!」 諸葛亮慢慢走過去,將手湊在火上烤著,淡然道:「就這帳篷外,又一口大鍋支起了…」 程昱像是也聽到了動靜,「看來,你、我中有一人,走出這營帳,就要邁入那沸水中!」 因為程昱是當先被關入這關押的帳篷,他仿佛已經有了些許預兆。 他疑惑:「我想不通,為何蠻王不用我提出的那立于不敗之地的萬全之策!難道,你還能提出什么更吸引他的方法么?」 諸葛亮回答:「假意答應我,然后率軍退出這危險之地,以我為質換取成都,好精彩的算計,好精彩的圖謀…」 不等諸葛亮把話說完。 程昱仿似破防了一般,「那為何?蠻王沒有用我的計策?反倒又聽信了你的巧舌如簧!你究竟是如何蠱惑的他?」 「這還用蠱惑么?」諸葛亮淡淡的說。 他其實想告訴程昱的是,他把自己的一顆真心毫無保留的取出來,去對待蠻王,去對待蠻人,蠻人又如何會體會不到呢? 真 誠就是必殺技啊—— 在真誠這一環,這才是他諸葛亮面對程昱時的完勝啊—— 但最終,諸葛亮沒有這么說。 或許是他想讓程昱輸的不那么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