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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么會失手?”約克抽回手,他四下里望了一圈,抽出腰間的佩劍,火焰在鋼刃上升起。“我們是神秘者,對付一群惡棍手到擒來。”
說得倒沒錯,只是不該把我也算進去。尤利爾深知自己的戰(zhàn)斗水準還停留在斗毆的級別,若非魔力的加成他八成連街頭的乞丐都打不過,起碼對方看起來骨架高大。
而他又發(fā)誓在能夠掌控自己的能力之前,絕不主動使用它。
“老兄,你得幫我。”年輕傭兵收劍歸鞘,金屬交擊一陣脆響。他犯了錯又失去了隊伍,尤利爾不禁想到。他的信心受挫、情緒低落,而這是讓他重新振奮起來的機會。
學徒看到橙臉人眼眶里那對緊張轉(zhuǎn)動的眼珠,明白抓住車輪幫對他極其重要。
而與緬懷逝者的傷痛作比,誓約之卷的憂郁浪潮竟也輕盈了起來。尤利爾無法拒絕這樣誠懇的祈求,他覺得自己真是毫無底線可言。之前他還在喬伊面前傾訴自己的不耐和痛苦,現(xiàn)在就將自己吐出來的話又吞了回去。蓋亞在上,我這種人怎么當?shù)闷鹗募s之卷的承認?黑短嘴鴉都比我可信。“就這一次。”
約克拍拍他的肩膀。“埃茲說得對,冒險者這個職業(yè)才適合你。事情結(jié)束后,你來做我的同伴好了。我總覺得那個使者另有目的。至于導師,那根本不是必要的,冒險者自己探索道路,用不著別人置喙。”
“白之使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尤利爾只能解釋。
“但他也不對冒險者的胃口。”
“也許,也許是神秘度的原因。”
橙臉人用腳尖踢了踢車牌,將盯著他們的黑鴉驚走。“克洛伊的使者。”他咕噥一句,“神秘生物都知道,光輝議會貫徹光明正義,守誓者聯(lián)盟則是個雜物堆;寂靜學派的神秘者比森林里的妖精還難找;蒼穹之塔克洛伊,他們的使者總是不給人好臉色。既然白之使對你另眼相待,你最好小心點。”
你真的了解喬伊嗎?尤利爾不抱贊同。他想到霜葉堡中使者展現(xiàn)出來的怒意,為自己敲響警鐘時沉靜的語氣,以及扮演導師角色時的嚴肅態(tài)度。若說誰給了他追尋神秘的興趣、信念和道路,那這個人選非喬伊莫屬。沒有冒險者能與他相比。
“我們最好盡快行動。”尤利爾最終說道。“我不想捅出什么簍子。”
他們沿著街道搜尋,在每一個隱秘的巷口探頭探腦。學徒幾次都想找個本地人提出疑問,但只要對方腦子清醒,就基本不會在大街上與他大談黑幫的豐功偉績。巡警和騎兵他們遇著了不少,小貴族和平民遍地都是。然而更難受的是,兩人還不得不躲避和諾克斯傭兵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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