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眼見著那旁若無人地說笑打鬧,那大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給耍了,頓時臉色一沉。 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哪受過這鳥氣? 既然問不出來,那就只好直接動手了。 “你這臭婆娘,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反手掄起武器,卻不想鹿二正好端著一疊飯菜從后廚走出來,強橫的靈力直接將小姑娘掀翻,連帶著她手中的托盤也全部! 鹿二痛呼一聲,破碎的碗碟直接不受控制地飛出去,將一旁的窗戶砸了個大洞,溫熱的飯菜四處飛濺! “故意找茬來的是吧?” 老板娘臉色一變,周身靈力隱隱波動,先前那幾個食客也唰地一下站起身,面色不善地看著那大漢,客棧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北陽境天地苦寒,民風卻向來以彪悍著稱,更何況是這天高皇帝遠的偏遠小鎮,殺人越貨實在正常不過。 敢只身來這兒的,大多都是人在江湖飄、頭掛褲腰混的主,難不成誰還怕了誰不成? 可還沒等他們做什么,斜地里忽然傳出一道破空聲,一道殘影直接擦著大漢的鼻梁骨劃過去,最后“錚”地一下扎進了柱子里! 變故發生得太快,以至于堂下眾人均是一愣,直到聽見柱子上傳來類似箭羽震動的聲響,他們才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 竟是一根筷子。 “道歉。” 低沉的聲音響起,瞬間又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狂風裹挾著雪片從破洞的窗戶里呼啦啦地往里灌,坐在窗邊的男人抬手扶住斗笠,大半面容被遮去,只余下頜線清晰鋒利。 而在他面前的桌上,一把古樸的劍橫放著,旁邊還有一壇剛喝了一半的燒刀子酒。 風雪吹亂了青年墨色的發絲,先前一直藏在蓑衣下的錦色衣袍在空中翻飛。 “道歉。”青年的聲音再次響起,隱隱帶著些不耐煩。 那一瞬間,老板娘好像聽到了自己那沉寂多年的少女心似乎又活了過來,甚至忽然覺得劍修似乎也不是那么不開竅。 于是她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朝青年瞧去—— “你弄臟了我的劍穗。” 大漢:? 其他人:?? 老板娘:???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幾乎是下意識地朝桌上的劍看去。 那劍沒有劍鞘,劍身上卻描繪著繁復的陣法,隱約間甚至還能看見靈氣在其間流動,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 然而就是這樣一把靈劍,劍柄處卻掛了一個奇丑無比的劍穗——如果那玩意兒真的能被稱為劍穗的話。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于—— “哪兒臟了?這不好好的么!” “這里。” 青年挑起一縷絲線,仔細一看,上面的確沾了一滴油。 一滴油! 這下不光是那大漢本人,就連周圍的食客也覺得多少有點離譜了。 “想替人出頭,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吧。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找你爺爺的茬?”大漢冷笑一聲,懶得再廢話,直接掄動手中的斧頭! 招式一起,四面八方的靈氣都被攪動,重斧如有千斤,竟是毫不掩飾其中殺意! “不好,金丹中期?” “恐怕不止中期,這靈氣磅礴,怕是已經摸到后期的門檻了。” “那劍修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估計最多也就筑基中期,估計招架不住。” “有點意思,靈寶都還沒瞧見影呢就開始動手了,之后還不知道會搶成什么樣子。” “要打出去打!” 老板娘大吼一聲,但卻沒人聽她指揮。鹿二見勢不妙,早早地找了張桌子鉆下去躲好。 與此同時,那人的斧頭已經帶著雷霆之勢砸落下來,磅礴的靈力從他體內迸發而出,直接將衣衫爆開,露出虬實可怖的肌肉。 周圍一眾人見狀也慢慢收斂笑意,紛紛繃緊了神經,催動靈力護體,隨時備戰。 唯獨那青年本人仍舊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甚至還有閑心替自己倒了回酒。 不過不是倒進碗里,而是倒在劍穗上。 眼見著那人的殺招已然逼近,眾人都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可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忽然以青年為中心猛然向四周磅礴鋪開! 這種感覺…… 竟然是金丹后期?! 二十多歲的金丹后期?!!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只覺得心頭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壓得喘不過氣。 緊接著下一秒鐘,他們都還沒得來及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間一道殘影掠過,風聲烈烈,先前那人竟然直接被掀飛出去! 客棧里頓時噼里啪啦一陣亂響,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直到最后“咚”地一聲撞在另一頭的墻上,那人才堪堪停了下來。 “我的錢!”老板娘心痛地喊道。 但此時此刻,除了她和藏在桌子下面瑟瑟發抖的鹿二之外,根本沒人在意這些。 “倒是有幾分本事……” 那大漢呸了口血,松活松活筋骨,斧頭在地面上摩擦出聲響,很快便靠著墻重新站了起來。 “可惜也不過如此——”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再度揮動靈斧,所有靈力全部集中在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蓄勢待發! 可就在他即將出招的瞬間,屋外忽然一陣電閃雷鳴,一道虛幻的劍影直接當頭斬下,竟是比他那斧出招還快! 男人雖然狂妄自大,但也絕不是愚蠢癡傻。 見勢不妙,他連忙變換招式,靈斧一橫,指節與劍影抗衡,兩種靈力在半空中相撞,迸射出滋滋火花! 晃眼一看,兩股力量仿佛勢均力敵,可沒過兩秒,男人便察覺到了異樣。 不,不對。 這一道劍影,似乎比先前的威壓還要強。 【他不是金丹后期,是元嬰!】 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男人瞬間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同時心里也有些后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