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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寺卿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要猜錯！”

    “沒打？”謝湛不可思議地問，按上回他與扶萱找上扶謙時，扶謙那番憤恨的狀態(tài)，沒道理見到余浩不動手的。

    “扶謙但凡看到他，就這樣，”楊寺卿挺直腰背，雙手置于身后，學(xué)起來扶謙的模樣，抬起一手指著前面，“朝余浩說：白日行多虧心事，夜里便有鬼敲門。”

    謝湛淡聲，“這是威脅。”

    “有趣的是，回回余浩從百花樓回去的路上，馬行到半路即停，然后便有‘鬼’上前敲他的馬車門，且邊敲邊喊‘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偏只聽得見聲兒，看不見人，聲音還不男不女的，嚇地那驅(qū)車的老夫著實不清。”楊寺卿補充。

    “你也信是‘鬼’作為？”謝湛挑了挑眉，“定是人為。”

    謝湛話落，心里猛然一驚，一個念頭冒出他的腦海，那句狡黠的“沒有證據(jù)，不就算不得違法犯罪么？”在耳邊響了起來。

    他的思緒還在漂浮，就聽楊寺卿繼續(xù)道：“一連喊了五日，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第六日，馬車剛停下，那車夫被嚇地屁滾尿流，趕緊跑了，然后余浩就在那日被人打折了一條腿。”

    “斷了？”謝湛問。

    “沒徹底斷，他家有太醫(yī)治呢，哪能輕易斷了？”楊寺卿道，“但去京兆郡報案，說對方說了，再出門猖狂，到時候打斷他另兩條腿！”

    “尤其第三條。說長的太小，有礙觀瞻。”

    謝湛將將端起茶水飲了一口，一聽這話，氣一個沒喘勻，直接嗆住，連連咳了起來。

    當真魔怔！

    方才他還以為動手的是扶萱。

    李寺丞在謝湛身后的架子上擺好案牘，忙問了一句，“謝少卿沒事罷？”

    謝湛將氣喘勻，這才擺手，道了聲無事。

    見楊寺卿古怪地看著他，謝湛連忙解釋自己反應(yīng)過大的緣由：“這種話，報案時他也講得出口？”

    楊寺卿諷刺一笑，“可不是么？他以為對案情有幫助呢，知無不言。結(jié)果呢？廣為人知的是，他有太醫(yī)院定的癡傻證明啊，這案啊，都沒被立起來，倒是他那‘有礙觀瞻’被傳地人盡皆知。”

    謝湛垂眸冷笑了一聲，當真是如她所言，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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