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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師姐。”

    顧容現在已經學會了全部接納季清嫵的關懷。

    他每每都會在心底堅定的發誓，他一定會拼勁一切，報答師姐。

    見少年的眼眶泛紅，有淚珠順著他眼角滑落。

    季清嫵心頭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她當即抬手撫了撫他的眼角，那淚珠滑落到她的指尖，一滴晶瑩。

    “師弟都多大年紀了，怎么動不動就掉眼淚，君鈺都比堅強。”

    季清嫵越擦他的眼淚便越多。

    后來啪嗒啪嗒的猶如斷了線的珠子，直接讓她擦不完，也接不住。

    顧容一聽她提起來君鈺，當即癟了一下唇角。

    師姐溫熱的指尖觸碰著他的眼角，溫柔的一下一下不厭其煩的替他擦淚。

    也不知道顧容突然哪里來的勇氣，他忽得張開雙臂將季清嫵摟住。

    有勇氣但不多。

    因為他只敢小心翼翼的輕輕攬了一下，擔心被嫌棄，又快速的退開身體。

    在季清嫵清澈的狐貍眼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臉上的疤痕遍布，配合通紅的眼睛和微微泛腫的眼皮，真的好不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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