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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遇伏,誰敢殺我歐信?-《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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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廣東可就不一樣了。

    廣東就在海上。

    皇帝放任歐信去鬧,就是讓廣東亂,把海商都引出來,全都殺光!

    廣東軍將銃口對準了黃家人。

    立刻有人吐口了。

    “派個人回去,按照他們說的,把糧食拉走!”

    歐信看了眼黃家人:“至于他們,全都押入軍營,不許殺戮!”

    他則去第二家。

    這家姓陸,主要靠經商起家的。

    照貓畫虎。

    照葫蘆畫瓢。

    他不管其他,只負責將新米運回營地,然后留下供狀。

    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查不問。

    一個晚上,端了十幾家士紳。

    大清早,肇慶就亂了。

    “你說什么?”林灝還沒醒酒呢,就聽到晴天霹靂的壞消息。

    歐信派兵挨家拷問新米。

    “完了!”

    林灝只覺得天昏地暗,這是徹底完了。

    不管歐信會被如何處置。

    他的官帽子肯定保不住了,依著皇帝的狠辣,他估計會被誅九族!

    “大人,不如鋌而走險!”通判楚珍是他的心腹。

    林灝腦子懵懵的。

    “大人,中樞追查下來,您怕是要完了。”楚珍是紹興人,算是林灝的師爺,稍加運作之后,當上了正六品通判。

    林灝渾身一跳:“楚先生,陛、陛下會誅了我的九族嗎?”

    “下官也逃不掉!”楚珍神情恐懼。

    “那該怎么辦?”

    “鋌而走險!”

    楚珍面露狠辣:“截殺歐信,再給布政使大人送禮,求侯大人幫忙遮掩下來。”

    “截殺歐信?那歐信手里有二十萬大軍啊,誰能為咱們賣命?”林灝覺得,他只有死路一條了。

    “未必!”

    “你快說,別兜圈子了!”林灝大急。

    “大人,海朗所千戶和您有姻親呀。”

    沒錯,海朗所千戶莊芳,娶了他的堂妹,算是他的妹夫。

    “遠水解不了近渴,莊芳在海朗所,就算現在傳信過去,幾天才能來?”

    林灝搖頭:“可否動用府軍?”

    “大人,城中軍隊皆知歐信是朝廷命官,誰敢殺他?”

    楚珍卻道:“大人,其實莊芳在爛柯山。”

    “什么?”

    林灝吃了一驚:“莊芳豈敢擅離職守?這是掉腦袋的事啊,他為何去爛柯山?”

    “大人,現在就別問這么多為什么了,就看您想不想孤注一擲了?”

    楚珍的話,十分具有煽動力。

    “本官橫豎都是死,沒有選擇了,就按照你說的,去調莊芳……”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說動莊芳,讓莊芳率兵攻殺歐信!”楚珍讓林灝寫了封親筆信,又拿走了知府官印。

    林灝心煩意亂。

    他把腦袋扎進水缸里,過了好半天,才拿出來,讓自己清醒過來。

    莊芳為什么會在爛柯山呢?

    爛柯山在新江以南,距離肇慶很近。

    楚珍為什么攛掇他殺官造反呢?

    楚珍到底要干什么?

    林灝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楚珍一個勁地幫著歐信勸酒,還和歐信勾肩搭背;而用新米換陳米的主意,也是楚珍出的。

    到底怎么回事?

    而在城外。

    歐信一個晚上沒睡,整個人神采奕奕。

    他一馬當先,踹開一座府門。

    和維卻拉住歐信,道:“歐兄,你是整只軍隊的靈魂。”

    “萬一出現什么事情,整只軍隊就徹底亂了。”

    “所以你不應該身先士卒,而是要躲在中軍之中,發號施令。”

    “這才是為將之道。”

    和維拿夏侯淵舉例:“曹魏名將夏侯淵,就是戰戰身先士卒,結果戰損于戰場之上。”

    “現在打仗,已經不需要將軍沖殺了。”

    他苦口婆心。

    但歐信聽不進去:“哈哈,兄弟血里來血里去,已經習慣了,閻王爺可不敢收兄弟的命。”

    歐信沒當回事。

    率軍進去。

    新江以北,士紳都抓了。

    新糧也找回來了。

    這是爛柯山下的韋氏。

    在肇慶府,韋氏十分神秘,沒有人知道韋氏是做什么生意的,但其家之富,號稱是肇慶第一富。

    新江到倉步水,所有土地,全姓韋。

    家主韋杰,不入仕途,卻是知府大人的座上賓,連廣東布政使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這樣一個商業巨擘。

    在大明非常罕見。

    可能因為韋氏太低調了,皇帝強征天下商賈入京,這個韋氏只是派了個偏支入京,本族沒去。

    朝堂還不知道,可謂神通廣大。

    韋氏狡兔三窟,歐信打破了四個鎮子,攻克十二個府邸,還是沒找到這個韋杰。

    而韋家家丁戰斗力強大,全都悍不畏死。

    咻!咻!咻!

    闖入這宅子的瞬間。

    無數道箭弩,瞬間就把歐信騎乘的駑馬射成了刺猬。

    歐信腿部中箭。

    但箭矢不停,哪怕歐信掛在戰馬后面,用戰馬擋住箭矢,還是有無數箭矢扎過來。

    一道箭矢,從歐信藏身那面射過來。

    歐信余光掃到,想躲,但對面的箭雨過于猛烈。

    若翻身過去,會被瞬間射成刺猬。

    他無路可退。

    也躲閃不及。

    嗤!

    箭矢破胸,鮮血殷然。

    “和兄!”歐信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千鈞一發之際,和維忽然沖過來,幫他擋了一箭!

    是和維,幫歐信擋住了箭。

    “別動,我幫你擋著!”和維聲音斷斷續續。

    咻咻咻!

    無數道箭矢,瞬間把和維射成了刺猬。

    “歐兄,要以自己安危為重,你是帥,不是將,不能身先士卒!”

    “記住了,不要打蠢仗,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

    “廣東不能沒有你歐信,你死了,兩廣就會大亂,破壞容易,建設難,廣東不能亂!”

    “有人設計殺你,說明他們怕了,你已經觸動了他們的利益……”

    “歐兄,堅持下去,不要愧對陛下知遇之恩!”

    和維斷斷續續道:“大明可以沒有和維,但不能沒有你歐信!”

    “你、你有朝一日見到陛下,告訴陛下,我和維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大明!”

    “我……死得其所!”

    和維沒了氣息。

    但是,人卻還站著。

    為歐信擋住無數箭矢。

    歐信眼珠子血紅血紅的:“來人啊!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從未有過的憤怒,沖昏了歐信的頭腦。

    歐信整個人狀若瘋狂。

    噗通!

    戰馬摔倒,他順勢一滾,躲開了戰馬軀干,否則他會被砸成肉醬。

    歐信抽出腰刀,左右開弓,擋住箭矢。

    他實在太輕敵了。

    因為天太熱,沒有穿鎧甲。

    又是第一個踹開府門,身先士卒。

    為了爽,他不顧自身安危。

    將廣東置于水火之中,他真是蠢啊!

    結果,敵人就利用他輕敵的弱點,借機射殺他!

    “和兄,和兄!”歐信看見仍在站立著的和維,淚水不止地流。

    他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

    都怪自己不聽勸!

    自己蠢!才中了計!

    “參將大人!”

    屬下來報:“射箭的都是蒙面人,已經撤走了。”

    “都跑了?”歐信雙目充血。

    “回大人,沒有活口,活著的都跑了!”

    歐信死死咬著牙:“好啊,有人要殺我歐信,我歐信就在這里等著,看誰敢殺我!”

    他慢慢撫平和維的眼睛,讓他閉上。

    “和兄,汝妻子吾養之。”

    “你說的對,本官已經觸動了他們的利益,本官查對了!”

    “本官必以死報君恩!”

    “當吾面君時,必告訴陛下,你死前的壯舉。”

    “你的仇,欲窮碧落下黃泉,我歐信誓報之!”

    歐信站起來,不顧腿上的傷:“把這宅子里的人,都給本官抓出來,一個一個審!”

    他眺望直聳入云的爛柯山。

    “查,一查到底!”

    而在肇慶,林灝聽說歐信從大營調兵,率兵三萬余,加速清理爛柯山附近農莊。

    一聽爛柯山,林灝渾身一跳。

    “發生了何事了?”

    “聽說是和維死了,為救歐參將死了。”

    林灝臉色一白,完了,三萬大軍啊,越是土人越可怕。

    土人可不管誰的死活。

    他們只想搶奪。

    說明歐信已經震怒,不顧肇慶府士紳的死活。

    莊芳派人伏擊歐信的秘密,怕是也瞞不住了。

    爛柯山。

    過了三天了,歐信卻再也沒笑過。

    他一直在喝酒。

    醫者勸他不要喝酒,喝酒傷身,不利于傷口愈合。

    但歐信不聽。

    他整個人十分頹廢,眸里充滿殺光:“韋杰呢?”

    “回大人,還未抓到!”

    “所有韋家人,全都給本官抓住!抓過來,本官親自審!”

    歐信站起來。

    親兵要攙扶他,他推開親兵。

    一瘸一拐走到后宅。

    好好的大宅子,前堂還算正常,后宅卻充滿了凄厲的慘叫聲,完全形成一個刑場。

    里面都是在韋家勢力范圍內,抓到的人。

    “說,韋杰在哪?”

    他在韋家的宅子里遇襲的。

    而那座宅子里,還是個空宅,說明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

    為了這個陷阱,他們用了十二個宅子,給歐信制造一個假象,故意引歐信上鉤。

    這個宅子姓韋,必然和韋家脫不了干系。

    他不在乎自己被刺殺。

    但和維死了!

    為救他而死,他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你小子嘴巴夠硬啊。”

    歐信看著一個年輕人,但這人黑瘦黑瘦的,身上一股子海腥味,像是在海上討生活的人。

    “本官再問你一遍,韋杰在哪?”歐信又問。

    “嘿嘿!”

    渾身都是傷的年輕人,卻沖著歐信露出一抹怪笑,然后一口血痰,吐在歐信臉上。

    歐信直接烙鐵烙他。

    他卻不停在笑。

    絲毫不在乎。

    這是亡命之徒,韋杰家里,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不止一個,狡兔三窟,從很多宅子里,都抓到這樣的人。

    恰恰說明,這個韋家有問題,有大問題。

    “真是硬漢啊!”

    歐信也樂了:“對付你這種硬漢,本官也很有心得。”

    他不是不會折磨人,而是不屑于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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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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