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什么公平正義,所有人都活該下地/獄! ——讓你們都下去陪她就是我們的復仇! 哐啷——— 諸伏景光手里的杯子一下砸在地上,水翻了伊達航一身。 他幾秒后回過神來,連忙邊給班長道著歉邊蹲下去收拾,兩個人蹲在地上傳出窸窸簌簌的動靜。 成步堂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 看起來確實如同論壇所說,警校組主角團個個的背景都并非那么單純。 即使是平時太陽一樣溫柔的諸伏景光,也兩次對一個除了有點鬧騰以外平平無奇的案件起了劇烈的反應。 是什么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成步堂薰邊想著,邊抬頭瞥了一眼自己的人氣值—— 嗯看來又可以續個航了。 “那個,能請問一件事嗎?” “怎么了?” 萩原研二正跟著醫生一起給他換了瓶吊水,針頭重新刺進青年細瘦的手背。 然而成步堂薰卻仿佛沒有痛感一樣,甚至還在這時候抬起頭來問他:“萩原同學和景光熟悉嗎?” “叫我研二就可以了。” 醫生走了以后,萩原關上門在他旁邊坐下,“我大概了解他一些事情,不過你怎么突然想問這個?” 薰于是大概跟他復述了一遍之前病房里發生的事情,并著重強調了景光的兩次異常反應。 “觸發他反應的關鍵詞應該是‘女孩’和‘復仇’。” 成步堂薰最后總結道,“他是不是也有什么和這兩個關鍵詞有關的特殊經歷?” “非要說的話,我其實是知道一些的。” 萩原慢慢地抬起頭,注視著他的眼睛,只說:“但是現在,我希望你能好好休息,阿薰。” 話音剛落,他第一次在對方臉上看見了微微詫異的表情。 他的目光掃過雨宮薰半靠在床頭的身形。 青年的臉色依然是重傷未愈缺乏血氣的白,寬大的病服松松攏在他身上,卻因為瘦削的肩膀而滑下一截,清晰的鎖骨襯得他整個人更加單薄。 他知道現在對于雨宮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恢復身體重要。 萩原這段時間其實也一直沒怎么休息。 自從那個人從手術室里出來以后他就進入了日夜連軸轉的狀態。 雨宮昏迷了整整三天,生命體征一度跌至谷底,現在回憶起來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他睡不著,也吃不下東西,就這么留在醫院里。雖然其他人有時會來替他,松田更是看出他狀態極差,甚至強硬地把他按倒要求他立刻睡覺,但是 但是他只要一閉上眼睛,似乎就要回到那個車廂里。 列車上最后幾秒眩暈而混亂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走馬燈般不停閃爍。 他如同幼年打碎了花瓶時一樣不知所措,恐懼彌漫上來,拼命地想要堵住那個缺口似乎這樣就能讓一切恢復正常。 但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血洞依然如同一朵在那個人胸前燦爛盛放的地/獄之花,一點點地吞噬掉他的生命 自己的失誤差一點就徹底毀掉了他的未來。 “有什么事情都之后再說,你好好恢復,不要留下任何后遺癥。”萩原繼續對他說道。 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神色其實也幾乎是壓抑到極致后回彈的蒼白,整個情緒都飄離在他的靈魂外,連語氣都很生硬: “醫生說了你的體質太差,再亂跑后續情況很難預” 成步堂薰聽著他一反常態的陰沉絮叨,莫名感覺中了一槍的明明是自己,但變得奇怪的卻是別人。 怎么回事? 他雖然沒有完全想明白這之間的邏輯,但他知道如果萩原再這樣下去,估計論壇輿論就要跑偏到他迫害萩原了。 到時候得不償失啊。 得想想辦法讓他恢復正常才行。 “研二。” 于是,成步堂薰忽然叫住了他,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嘴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