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屏幕依稀散著瑩白的光, 天花板上投影機嗡嗡運作。 只見光束抵達的投影屏幕上,劇烈搖晃的鏡頭里烈火沖天, 爆炸和尖叫充斥了整個世界。然而, 畫面里那個被踹倒在地的青年,卻擁有一張令人極其熟悉的臉,他仿佛永遠不會疼, 也不會放棄, 火光倒映在那只唯一完好的眼眸里,內里的光星辰般閃耀。 嗶—— 一只冷白的手暫停了屏幕。 畫面最后停留在了那個人的臉正對著屏幕的那一秒, 光影綽綽地落在他俊秀的五官上。 組織地下室內。 伏特加背著手站在一旁,像是還有些難以置信: “大哥!所以這個人果然是......” “......” 琴酒漆黑的風衣垂落在身側,視線正一動不動地死死釘住視頻上那張熟悉的臉。 不會有錯...... 那種令他極致熟悉的感覺..... 銀發男人的唇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那雙碧綠的眼瞳微微收縮, 恨意,殘忍,和一股說不清的興奮在此時盡數凝縮在那一點冷酷的碧綠中—— ——我們又見面了..... 格蘭利威! 就在此時,門外的樓梯上突然響起又遠及近的腳步聲。 地下室的門被人直接大大咧咧地“砰”一聲推開。 基安蒂單手插著腰站在門口, 另一手拿著份牛皮紙袋裝著的文件, 隨便向前一拋—— “接著!” 啪! 琴酒抬手攔下了那暗器似飛過來的資料,一言不發地在手里打開,開口嗓音低沉冰冷: “......所有的都在這里了?” “反正我按你說的去查了,有關于格蘭利威被洗腦時期的所有資料都在這里了。” 基安蒂徑直大步走進來拉開椅子坐下, 譏諷的目光在這時, 投向了墻上那個唯一明亮的視頻,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你這家伙使喚我去做事,結果自己就在這里反復看那個叛徒的視頻, 你就這么在意他?” 琴酒沒回答她的嘲諷, 只在這時打開了文件袋。 嘩啦—— 無數紙頁紛紛落在他的手上, 資料時間橫跨二十一年,無數個組織研究機構的印章標識出現在這些文件的角落上,粗略清點一下應該確實沒有太大的遺漏。 基安蒂總算靠譜了一回。 “我猜猜你在想什么,琴酒.....” “你應該在想,自從貝爾摩德那個死女人跑了以后,能幫你做事的就已經沒個靠譜的了是吧?” 基安蒂在他翻閱的間隙,自顧自地徑直走到吧臺邊,給自己倒了杯酒。 她這一句話簡直是罵了無數人。 伏特加的表情已經有點僵硬,只能慶幸大哥還有幾個心腹現在不在這邊,不然肯定要跟這個女人當場干起來。 然而對方卻依然恍若未聞,繼續自說自話地問道: “說起來,組織發現這個高度疑似格蘭利威的視頻是在好幾天以前了,但是你不直接動手抓人,在這里窩著看視頻干什么?唯一派出來的任務就只有讓我去調查格蘭利威被洗腦的記錄.....” 她的話音忽然一頓。 那只紋著蝴蝶紋樣的眼眸轉過來,忽然盯住那道側對著吧臺的身影: “怎么,你還想再洗腦控制他一次?搶在波本找到他之前?” “......你給我閉嘴,基安蒂。” 琴酒的聲音冷酷地傳過來: “格蘭利威不可能被清醒地帶回組織,他會 在被運輸回來的路上就開/槍自/殺,順便拖著其他人一起死,能殺多少殺多少......到時候我們只會在車里找到波本的尸/體!” 基安蒂微微瞇起眼睛:“那你想.....” 這時,旁邊的伏特加終于說話了,推了一下臉上的墨鏡: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組織發現格蘭利威行蹤的第二天,麥卡倫突然聯系我,說格蘭利威在紐約州做的那場洗腦,在當時似乎是區別于常規洗腦,是以手術的方式進行的。” “麥卡倫?” 基安蒂一愣:“什么手術?” 她的任務只有搜集資料,并不包括那些資料,更何況如果沒有琴酒的授權,她在實際上也并沒有接觸到這些機密資料的準入權限。 “因為當時格蘭利威企圖背叛組織自盡,情況很嚴重。” 伏特加略微頓了頓:“所以,為了確保他在緊急情況下能夠是‘安全’的。紐約州實驗室自己做出決定,改變洗腦方式,對他進行了一個‘保險措施’的手術......” 手術的名稱是—— “胼胝體切斷,又稱為腦橋分裂,或者腦橋中斷手術。” 琴酒修長的手指翻過紙頁。 森冷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頁面上,一個字體很小的備注欄目上。 ——找到了! 【Crpus Interruptin-Damaging the ‘Bridge’ Between Tw Halves f the Brain.】 基安蒂皺眉,只感覺一股惡寒忽然從脊椎竄上天靈蓋: “什么意思?” “腦橋分裂手術的意思,就是將人的左右大腦中間連接的胼胝體切開,之后左右腦將會各自儲存記憶,而并不會產生交互。” 伏特加說著:“也就是說,如果格蘭利威真的曾經被進行過這個手術,那如果重新‘喚醒’他另一個腦中潛藏的另一部分記憶,就有可能壓制他現在的自主行為。” “這不就是喚醒洗腦?!” 基安蒂渾身一個激靈,汗毛倒豎:“他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