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陰謀的較量2-《漢朝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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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寄要去的方向正是他的至交好友呂祿的府邸。
一路上,酈寄猶然記起信中的威脅之語:事成則封王封候,事敗則玉石俱焚。
酈寄與呂祿交情深厚。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在友情與親情面前,酈寄毅然選擇了后者。而且不止一次地選擇后者,朝廷的局勢已經到了如此危急的時刻,朋友小義又怎能比得過國家大義,即便丞相,太尉不下命令,酈寄他也會義無返顧的對國家盡綿薄之力.
在軒車上的酈寄一路思緒難以平復,成則彪炳史冊,這是個任誰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呂祿的宅第原在長安西北橫門大街的東市上,自從就任大將軍,便唆使呂產下令將未央宮北門外的一處豪華的四合院賞賜給自己,美名其曰便于辦公。
未央宮北門外除了官署區還是功臣貴胄的宅第。當年,呂后為了報答夏侯嬰冒死救下被劉邦踹下馬車的一雙兒女,賞賜給了他北門外的第一宅,呂后稱之為“近我”。呂祿雖然早已覬覦夏侯嬰的第一宅,但也只有吞口水的份,畢竟那是呂后的恩典。
呂祿的新府邸選在了毗鄰夏侯嬰院落的地方,盡顯尊貴。
酈寄來到大將軍府,高掛的燈籠映襯著大門的壯麗,呂祿的家兵在高聳的望樓中挽著強弓四處巡望,表情嚴肅,戒備深嚴,仿佛大敵當前般,隨時準備攻擊。
“站住,來者何人?”望樓中家將喝道,順便作出搭工射箭的架勢。
是我,煩將軍替我通報一聲,就說酈寄來訪,有要事相商。
不一會兒,梁王大將軍府的大門就嘎吱一聲,打了開來,呂祿家老本想導引著酈寄進去,然而酈寄卻徑直奔往呂祿的臥房,酈寄對于呂祿的府邸可謂輕車熟路。酈寄本不想失了禮數,但他想唯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事情緊急。
他在呂祿臥房前喊道:梁王,梁王,大事不妙也!
呂祿當時并未入寢,還正與寵妾打得火熱,聽得外面酈寄叫喚,心知有事發生,便披衣開門而出。
酈寄見呂祿衣衫不整,恭手說道:梁王,我深夜討擾,實有要事,望梁王見諒!
呂祿擺擺手道:酈兄,何出此言?你我交情,還在乎這點小節!
呂祿帶著酈寄進入密室,這密室是呂祿與人商談機要大事的地方,常人根本無法知曉。
我從齊國回來的朋友那里得到確切消息,灌嬰正與齊王密謀,要聯兵攻入長安,要置爾等于死地也!
呂祿一聽,大驚失色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酈寄肯定道。
呂祿本來就屬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加之極度信任酈寄,竟然深信不疑,再想想趙王呂產最近命他加緊訓練甲士以應不測。思量起來,果真要大禍臨頭了。
酈寄見呂祿嚇得有點愣了神,心知自己的老朋友已是信了七分,他便繼續說道:再則,當年高祖刑白馬立誓曰非劉氏不能封王,而今呂氏三王,都是有違高祖遺命,往日呂太后在,大臣不敢有異議,而今太后駕崩,那些老臣們也會有所行動。
經酈寄這么一提醒,呂祿突然感到有點窒息,他生下來就是吃喝玩樂的主兒,哪經過這么大的風浪。一時間手足無措,啞然失色道:那...那可如何是好,酈兄,你,你可得替本王想個法子才是!
酈寄重重地嘆了口氣,繼而沉思了一陣,說道:法子倒是有一個,只怕難辦也!
酈兄,那你倒是快說呀,本王都快急死了。
當年太后和老臣們議定,呂氏三王,劉氏七王,這本是呂太后的旨意,并非爾等所為。只是大將軍身為藩王,卻不到封地就國,長期呆在京城并且手握重兵,加之皇上年幼且來歷不明,怎能不讓人起疑?那些早有野心的人自然會借機發難,唯今之際只有大將軍能交出兵符歸還太尉,離開長安是非之地,方能無憂也!
呂祿雖覺不妥,但以他的智商也絕對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翌日,呂祿向呂氏幾位老輩征詢意見,但征詢意見的結果相當于沒有意見,有的人同意,有的人不同意。
呂祿以委婉的方式向呂產稟告了這件事。
呂產的答復是一個字,等。呂產的思路很清晰,他不知道呂祿從哪得來的消息,但他知道當務之急并不是遠在千里之外的灌嬰和劉襄,而是隱藏在長安城內的反呂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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