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故人,歸否? 四個字像是訴盡了半生的滄桑,卻又壓抑克制到了極致,只覺得這四個字從他慣常平靜的嗓音里流出來,語速慢了許許多多。 青槡沒有回頭,仰頭看著神像。 戚晚自幼聰敏,詩書禮樂樣樣都學的不錯,但她卻沒多少興趣,反而小小年紀就格外偏愛那些花花草草,對家中大夫開的那些草藥十分感興趣,還自己偷偷研究過醫書,鄭夫人不喜歡她一個閨閣千金學這些,逼著她學針織女紅,她卻背著人拿著繡花針把自己的穴位給扎了個遍,差點把自己給扎成廢人。 氣的鄭夫人好幾個月不肯讓她碰針線。 她九歲那年跟隨鄭夫人去棲月觀上香,在山中看一株藥草看的迷了路,遇上了采藥的元禾道長,她把元禾道長當成了大夫,纏著要他教她醫術,沒想到的是元禾道長竟然答應了她,同意收她為徒,卻不肯為她記名。 不敢讓鄭夫人知道她想留在棲月觀學醫,她就編了個謊話說元禾道長說她命格輕,及笄之前容易出意外,得在道觀里養一養。 鄭夫人當即信以為真,同意她留在棲月觀休養。 從那以后她每年都有一大半的時間待在棲月觀,她叫元禾師父,元禾卻從不叫她的名字,只按照觀中年輕弟子的排行,叫她十一。 后來她跟連瑾辰定親,接著及笄,就離開了棲月觀,也并無人知曉這一段師徒之情。 甚至除了戚國公府的人,也少有人知道她在棲月觀中待過好幾年。 她慢慢展露出的醫術,大家也只當是她的愛好,并未放在心上。 鄭夫人雖然生氣她還偷學,但也沒苛責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