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每天都在想象著能有人來救她,可是等她傷好了,仍舊沒人來。 這一次,她被綁住手腳,送上了一個年紀比她父親還大的中年男人的床。 那人肥頭大耳,面目猙獰。 柳霜月咬舌咬的滿嘴血,在生與死之間不知道掙扎了多少遍。 最后那種想要再見陳霜序一面的信念,還是支撐著撐了下來。 往后一次又一次,她已經記不清每天來的是什么樣的人。 哪怕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懷了身孕,仍舊在飽受著折磨。 她唯一輕松的日子,大概是被折磨到小產之后,血流不止,才短暫的安穩了一段時間。 她命大,活了下來。 她看到有人就這么死掉了,被老媽媽嫌棄的喊護院把尸體扔去了亂葬崗。 這樣暗門子收錢少,老媽媽舍不得浪費一個銅板來給她們買藥,所以一切都是聽天由命,能活下來就活下來,活不下來的就把尸體扔了。 崇陽城這么大,日子過不下去的寡婦,犯了錯被送進來的女眷,沒有幾個能出去的。 就算有那么幾個僥幸熬到了家人來接走,也沒人會把她們在這里的經歷說出去。 說出去,她們更活不下去。 這是個魔窟。 柳霜月在這里熬了一年又一年。 熬到她一個花季少女,短短三年就徹底油盡燈枯。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熬不下去了,她換上了自己包袱里唯一完好的衣服,那是她跟陳霜序初遇那天穿的,還有那個鐘馗面具,她一直很小心很小心的藏著。 她抱著面具,在院子里跳了一支舞。 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 庵堂里瘋掉的人很多,通常都是若影響到了別人,就被打一頓。 柳霜月開始整夜整夜的跳舞。 慢慢的大家以為她是真的瘋了。 柳霜月在找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在七夕節的前一晚,她終于找到了機會。 同住的兩個姑娘,那天晚上去找了守院子的護院,柳霜月每天夜里跳舞,導致護院也覺得她是真瘋了,離開一時半刻也沒什么,因為之前柳霜月從沒跑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