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郭嘉頓了頓,如實回答:“主公,仲德將王肱打出陳留,已然斷了劉岱拉攏你的可能,而他真正的目標,必然是兗州牧,想要掌控兗州,關鍵是要獲得兗州士族的支持。” 這一點,乃人所共知,郭嘉也是簡單帶過,但隨即,他便直奔主題道:“而想要獲得兗州士族的支持,充其量只有兩點。” “其一:名;” “其二:利!” 郭嘉倒也簡單直白,沒有半個字的廢話:“屬下以為,憑目前劉岱的能力,想要給與兗州士族名聲地位,恐怕不能與主公抗衡。” “畢竟,明年開春的立碑儀式若是正常舉行,對于兗州士族而言,將是一場盛會,而這是屬于主公的能力,絕非劉岱可以觸及。” “不過......” 話鋒一轉,郭嘉饒有興致地道:“這件事一旦過去,兗州士族獲得了名聲,那么對于主公在名聲方面的給予,便沒有必要了。” “而兗州牧的爭奪,只怕要持續要開春以后,甚至貫穿到全年,一旦立碑儀式結束后,主公在‘名’方面的給予,便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因此。” 言至于此,郭嘉強調道:“屬下以為,劉岱一定會在‘利’字上,下足功夫,他會打破目前的底線,給予兗州士族巨大的利益,以此獲得兗州士族的支持。” 劉鑠皺了皺眉,深吸口氣:“聽奉孝的意思,咱們想要穩住目前的局勢,恐怕也只能在‘利’字上下功夫,對嗎?” 郭嘉如實回答:“雖然這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但不得不承認,卻是最有效的手段,而且憑咱們目前的優勢,很容易穩定局勢。” “不可。” 劉鑠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靠著不斷打破自己底線的方式,給予兗州士族利益,這樣無異于是自毀根基,不可持久,而且咱們勢必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這種殺敵一干,自損八百的獲客模式,我劉鑠不屑而為之,不管劉岱如何靠利益來獲的支持,這樣的支持是不穩固的,旦有巨利出現,必然分崩離析。” “他劉岱可以沒有底線,不計后果地玩弄利益于股掌,但咱們必須要依托目前的實際,守住我等底線。” 郭嘉自然明白自家主公是在為長遠考慮,但若是如此,此前兗州士族的親近感,極有可能會因此而逐漸消密。 當然! 郭嘉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沒有埋怨劉鑠的意思,只是細眉微蹙,在腦海中激烈的思考,權衡利弊得失。 一個合格的下屬,是要提出自己的意見給主公,若是主公不予采納,是要想第二個辦法來彌補,爭取能夠取而代之。 事實證明,郭嘉便是這樣合格的下屬,只是略一思忖,他便揖了一揖:“既如此,咱們怕是只能繼續在名字上下功夫,想辦法延長它的時效,令兗州士族繼續支持主公。” 劉岱可以不計后果的突破底線,與劉鑠斗個兩敗俱傷,但是劉鑠絕對不允許這樣,因此“利”字對于劉鑠,是走不通的,只能圍繞“名”字想辦法。 實際上,劉鑠也正有此意,畢竟如此聲勢浩大的儒林盛會,若僅僅只是豎個碑,那未免也太不值當了,必須要想辦法借此機會,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亦或者帶來實質性的好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