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劉使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企恕罪。” 換了一身衣裳的張暉,邁步走進會客廳,隔著老遠便拱手相迎,滿面堆笑。 “是岱沒有提前遞上拜帖,便前來叨擾,失禮之處,望企海涵。” 雖然,劉岱貴為兗州刺史,位高權重,但這次畢竟有求于張家,因此姿態放得非常低,沒有半點朝廷大員的架子。 “豈敢豈敢。” 張暉雖然明白劉岱來此的目的,但依舊保持謙卑,連連拱手致歉,隨即,他擺手示意劉岱一旁落座,自己則是轉回上首。 簡單寒暄了兩句,張暉倒也懶得廢話,直言道:“不知劉使君此番前來東平,所謂何事?若有吩咐,旦言無妨,張某無有不尊。” “哈哈。” 劉岱仰天哈哈一聲,捏著頜下一縷胡須,朗聲道:“既然張老快人快語,那么劉某便也不再藏著噎著了。” “陳留郡守張邈,及其弟弟張超,出身東平張氏,如今卻被劉鑠引兵攻殺,死于非命,想來張老必定是心痛難忍。” 然而...... 張暉面上卻是沒有太多悲痛的表情,只是慘然嘆口氣,捻須言道:“陳留之事,老朽自然清楚,此事原本是劉郡守與袁紹之間的恩怨。” “可惜,因為某些原因,孟卓引兵殺入了東郡,迫使劉郡守不得不迎戰,最終死于其手,倒也怨不得旁人。” “事關孟卓、孟高之死,老朽雖然心痛至極,但卻能分得清道理,這或許便是他們二人的宿命,老朽從沒有埋怨過劉郡守。” 話雖然這么說,但劉岱心里非常清楚,張邈、張超畢竟是東平張氏最杰出的二人,就這樣慘死在劉鑠之手,張暉心里一定非常不爽,憋著股怒火。 至于張暉緣何如此謹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畢竟,東平張氏有很大一部分投資在東郡,甚至族中也有子弟在東郡為官,這種事情在家族之中極其常見,不過是分開押寶而已。 張邈、張超固然已經落敗,但卻不影響東平張氏在兗州的地位,這幾乎是士族圈層的潛規則,更是各大士族家族延續之道。 劉岱對此絲毫不惱,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要給足利益,然后將張暉隱藏在心底的憤怒,徹底挖掘出來,只有這樣,才能令東平張氏支持自己。 畢竟,東平張氏與劉鑠之間的恩怨最大,若是連東平張氏都搞不定,就更別提拉攏兗州其余士族了。 “張老高義,劉某佩服。” 劉岱拱手抱拳,表達了自己的崇高驚異。 “不過......” 可話鋒一轉,劉岱繼續以言語刺激道:“劉鑠此人心懷不軌,明明只是一個東郡郡守,卻敢兼具兩郡,私自任命程昱為郡守。” “劉某可是兗州刺史,對于兗州各郡國有監管之權,劉鑠竟然敢私自染指陳留,這實在是不符合朝廷的法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