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蔡邕把聲音拉長,炯炯雙目凝視著鄭玄,給足對方思考的時間。 畢竟,以如今豎碑儀式的聲勢,不論何人,能夠作賦,必將流傳干古,而碑文若是鄭玄親自攥寫,意義與影響將會更大。 可是...... 鄭玄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擺手直接打斷:“伯喈,此次鄭某趕來東郡,只為參加豎碑儀式,絕無他想,更不會參和其中的任何事情?!? “至于為豎碑儀式作賦的事情,鄭某以為還是要交給文禮去做,據說他為此事奔波了足足半年有余,甚至還以身涉險,親赴長安宣傳?!? 呼~~~ 長出口氣,鄭玄極其鄭重地道:“為碑文作賦是文禮應得的榮譽,不論何人,都沒有資格與他爭搶,即便是我。” 管寧呷口茶,同樣附和道:“師兄所言甚是,我相信即便此事落在劉郡守那里,他依舊會全力支持文禮。” “所以伯喈......” 管寧極其鄭重地道:“此事你不該來,哪怕是受文禮所托,也不該來,師兄若當真接下此事,才真正要被人戳脊梁骨呢?!? 蔡邕何嘗不知此事各中利益,嘆口氣道:“此事乃是蔡某唐突,還望鄭老原諒,既如此,在下自會與文禮轉述鄭老心意?!? 鄭玄捏著頜下一縷胡須,倒也沒有拒絕,只是轉而言道:“伯喈,你與文禮關系似乎極其密切,竟愿為其承擔罵名?!? 蔡邕飲茶的動作一頓,旋即輕輕放下茶盞,吐口氣道:“唉,就知道瞞不過鄭老,還請鄭老原諒在下的唐突。” 其實,盯上碑文作賦的鴻儒有許多,某些人更是明里暗里旁敲側擊,示意邊讓沒有資格做這件事,應該把它交給別人代為作賦。 這段時間以來,邊讓承受了太多這樣的旁敲側擊,以至于心態有些崩,甚至陷入了極度的自我懷疑中。 蔡邕實在是不忍邊讓繼續沉淪下去,這才故意借著邊讓的由頭,來尋找鄭玄,只要鄭玄都不愿意接手此事,那么別人又豈敢輕易染指? 只是...... 連蔡邕也沒有想到,鄭玄竟然這么快便戳穿了他的用心。 本以為,自己會被鄭玄怒批,畢竟此事有些利用對方的意思,但沒曾想,鄭玄絲毫不惱,反而極其淡定,甚至稱贊道: “伯喈,此事其實與你無關,畢竟飛白書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不論碑文是何人所寫,豎碑儀式總是會有你的蹤跡?!? “可你依舊能為文禮發聲,甚至想到這種辦法,替他徹底解除禍患,而將旁人的怨氣,引到你自己身上?!? “單憑這一點......” 鄭玄極其鄭重地言道:“便足以證明,劉郡守沒有看錯人。” 蔡邕頓時一愣:“???鄭老,此事與劉郡守何干?” 鄭玄淡笑:“我可聽說,他已經委托邊讓,向你求書,為東郡辦學做準備,對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