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這樣的。” 見劉鑠態度始終不錯,邊讓這才壯大了膽子,朗聲言道:“鄭老好不容易來一次兗州,各大士族皆想與之會面、拜訪。” “可鄭老始終沒有接受拜帖,除了幾個老友以外,他不見任何人,因此在下斗膽請郡守出面,希望能讓我等與鄭老會面。” 劉鑠面上沒有絲毫詫異,顯然已經有所預料:“文禮兄,你的請求倒是可以理解,但你應該清楚,是否愿意與兗州士族會面,是鄭老的事情,鑠不能替他做決定。” “此事在下了然。” 邊讓飛快點了點頭,朗聲道:“所以,在下只是希望郡守能幫忙說兩句好話,若是愿意相見,固然是極好的,若是不愿意,我等亦不強求。” 劉鑠雙目炯炯,凝視著邊讓良久,直盯得邊讓是渾身發毛,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方才言道: “文禮兄,你確定要讓我去嗎?若是你真心想要如此,寧肯冒著合作辦學失敗的風險,也要替兗州士族求情,我倒是可以一試。” “畢竟......” 劉鑠的聲音拉長,給足邊讓權衡利弊的時間:“豎碑儀式若是沒有你為之奔走呼號,是絕對不會有現在的影響力的。” “因此,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哪怕風險非常大,我也愿意盡量嘗試,權當是對你這半年多努力的報答。” “這......” 這一剎,邊讓徹底愣住了,思忖良久,依舊給不出答案。 劉鑠呷口茶,長出口氣:“文禮兄,我知道你面臨的壓力很大,此前兗州士族幫過你,更幫過困難時期的東郡,對于你我而言,可謂是雪中送炭的恩人。” “若是沒有他們在東郡萬般危難時的投資,必定不會有現在的東郡,更別提豎碑藝術,不管怎樣,這點小小的要求再拒絕他們,于心不忍。” “對否?” “沒錯!” 邊讓肯定地點點頭:“知我者,劉郡守也。” 劉鑠則是極其淡然地話鋒一轉:“可是文禮兄,他們對于東郡的投資的確不小,但我劉鑠何嘗虧待過他們?” “這是一個三方共贏的局面,各大士族在東郡的投資,至少可以獲得五六倍的回報率,而且是長期回報。” “我劉鑠捫心自問,沒有虧待過他們,更沒有絲毫虧欠他們,他們提出的意見,若是合理的,我劉鑠會聽,若是不合理,我也絕不會答應。” “但你文禮兄與他們不同。” 劉鑠雙目炯炯,凝視著邊讓,聲音極其堅定地道:“你對東郡的幫助,是不計回報的,哪怕這次的碑文,你猶疑這般時間,方才上交,更加證明了這一點。” “也因此,我對你的態度,與對兗州士族是不同的,我不欠他們分毫,但卻欠你太多,東郡也欠你太多。” 聽完劉鑠的一番忽悠,邊讓原本迷離的眼神,忽然變得豁然開朗起來,也變得更加堅定起來,不住地點頭: “劉郡守言之有理,兗州士族固然在困難時期幫助了我等,但驅使他們提供幫助的根本原因,乃是利益,而非情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