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對一個將活火山頂在頭上的咒靈而言, 脾氣暴躁點當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就好比雷火屬性的宇智波本性也很暴躁,只不過大多數后來都被生活毒打成了悶不吭聲的模樣。 別看宇智波佐助現在表情那么苦大仇深,其實他小時候就是個炮仗……哦他現在也是個炮仗。 扯遠了。 總之,對付這么一個自負又狂妄的存在, 要想讓他服軟低頭, 除非物理層面讓他低頭。 我指的是把他腦袋錘到地上或者干脆動手擰掉的那種物理。 不過我發現, 我做好了準備要“對付”他,這個咒靈似乎并不是這么想的。 他瞪大了本來就很大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地打量了我一下:“你怎么好像長高了?” 這個熟稔的態度, 友好的問候,雖然頭上還在噴煙,但就讓吃我蓄積的氣仿佛被戳了個洞的氣球,滋滋滋地就泄了。 “我還在長身體, 當然會長高,”我端起徹底化成水的玻璃杯,懟到他臉上,“上次我就想說了……你是不是認錯我了?” 他們咒靈的這個群體應該是存在一條鄙視鏈, 實力、等級,或許還有智商都是這條鄙視鏈的構成因素,鄙視鏈上層的特級嚴苛而冷漠,但一旦抵達了某個層次后,他們之中又有著不分緣由的“同伴情誼”。 而我什么都沒做, 就被劃分到了這個層次。 “能有什么認錯,我們之中奇奇怪怪的多了去了。”咒靈有著一套自己的邏輯, 對此不可置否, 嗤笑:“你難不成想說你是人類?” 嚴格意義上并不是的我:“呃……” 的確不完全是, 但經過他口被開除人籍就不是很痛快。 意識到這樣下去話題被牽著走, 我強行地拉回話題:“總之你控制一下腦袋上的火。” “麻煩。” “我不管,我要吃冰。”注意到我和空氣說話的人越來越多,我磨了磨牙,把因為吃飯收斂起來的陰間濾鏡重新打開,陰森森地威脅:“你不能把我吃飯的地方燒了。” 結果咒靈反而更高興了:“這種感覺才對,還以為你變弱了——原來是這樣。” 他的視線在我貼身的包上一掃而過,隔著一層布料安靜躺著的本體震了震,準確的說,是纏繞在本體上的暗墮污染被攪動了。 我隱隱感覺他可能誤會了什么……有關于我的身份或者來歷一類的,但由于我自己對咒靈的了解也還只是“知道有這么個存在”,連他們產生的原因都還不清楚,就無從反駁。 這么說來,暗墮的付喪神可以算作是咒靈的一種分支嗎? 不然怎么解釋我一個會被人類看到的存在還是會被咒靈認為是友軍? “漏瑚,是新同伴嗎?” 另一邊冷眼旁觀的僧侶模樣的男人借助喝水,將探究和研究物品的眼神很好地遮掩,笑瞇瞇地提問,“是沒見過的類型呢?” 一股惡寒順著脊背直充天靈蓋,我迅速地往旁邊挪了挪,愈發確定了這人有問題。 還是寧可和咒靈打交道也不愿意和此人打交道的大問題。 “哈,就她這一副搞不清自己是什么的樣子?”被詢問的咒靈不屑地噴了噴頭上的火山,然后以一種不耐煩的、打發小孩的姿態揮手:“控制熱度是吧?不讓燒店是吧?行了吃你的冰去。” 然后就老神在在地把手一揣,用我爹都沒有這么對過我的態度把我趕走了。 捧著一瓶裝著沸騰熱水的玻璃杯,氣勢洶洶地去,無所適從地回,茫然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我與懂事的閉嘴減少存在感的吉野順平面面相覷。 “發生了什么?”他小小聲地問。 “不知道啊。”我下意識地捧起杯子喝了口……被燙到吐舌頭,“嘶——” 吉野順平眼疾手快地推過來第三杯冰,我接過來挖起一勺往嘴巴塞。 ——這一次,冰的確沒有再化開。 …… 真奇怪啊,太奇怪了。 我皺著臉,將嘴巴里的冰碴子咬的咔擦咔擦響。 那個咒靈的態度與其說是看不起的嫌棄,倒不如說是別的,更加褒義范圍的…… 我一時間找不到準確的形容,直到少年低聲的猜測在我耳邊響起:“剛剛那個,是你的長輩嗎?” “……不,不是。”我這才從中得到了提示,“我與他不過一面之緣。” 不過一面之緣,但那個迫不及待趕人的姿態,有意無意打斷別人針對我的探究和詢問,倒像是一種……庇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