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不理解為什么他們會存在,就像花御不理解我會純粹而自如地接納森林一樣吧? ……算了。 終究還是立場不同,曾經那一點微薄的情分,于咒靈而言,或許……是會被唾棄的殘穢吧。 差不多就這樣吧。 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來散心的,太過于糾結反而徒增煩惱。 我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清空,再出口時,聲音在讓人聽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你就只有這點能力么?” 特級咒靈據說都會有的領域呢?你藏在包裹里的那只手呢?在看不起我? 呵。花御的感情波動一向控制得很好,除了之前那一次的冰冷,他一直以來都如同外表所展示的那樣,如一尊雕塑般平靜,于是此刻,我也聽不出他這一生短促的笑究竟代表了什么。 不過很快,這位森林的咒靈就回應了我的挑釁。 包裹著整條左臂的布料被另一只手扯開,立于樹頂之上的特級咒靈如同一棵破土而出的芽舒展著兩側的葉。 如你所愿,人類。 以一棵芽為點,強烈的、帶著掠奪與吞噬之力的生機自點及面,急劇向周圍擴散,保持著一種奇怪的生長姿態的咒靈發出了非人之語 領域展開·朵頤光海。 至此,整一片覆蓋著森林的群山,徹底進入了靜默狀態。 森林還是這片森林,只是這里的生機從肆意生長的不確定性,變成了可控的狀態。 就好比現在,這里的生機被靜止了,唯一的活動源,毫無疑問地變成了對立的存在。 而被森林敵視針對的我,不慌反笑。 仿佛連空氣都凝滯的領域中,我清楚地聽到,此時此刻在內心深處某片沉寂的土壤中,同樣有一棵芽破土而出。 那名為對抗的,好戰的,被我克制了許久的天性,蘇醒了。 “這樣才對……” 我顫抖著捂上了臉,為數不多的理智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要太奇怪。 但事實上,在靈壓被恐怖吸力吞噬消耗的現在,切實感受到了作為人“腎上腺素極速上升”的感覺。 心跳加速,血液沸騰。 右眼的萬花筒超負荷運轉,眼眶生澀的同時又止不住有液體滲出,我嗅到了血腥氣,我卻還能理智地判斷只是重壓之下的小血管破裂而已,眼睛功能還沒有受損。 簡而言之就是,還能用。 于是我毫不在意地沾著血將額前礙事的劉海捋到腦后,然后,用寫輪眼得天獨厚的分析力,一心多用地分析這塊領域中的能量流動。 按理說,在百分百被命中的領域中,最好的辦法是用魔法打敗魔法,也就是我也開一個領域對對碰。 但不知道是因為手中有刀,還是第一次用須佐能乎有些舍不得放手,又或者血脈里的暴力因子趁機冒頭……總之,此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 所有的領域無非是內心結界的外顯,無論是概念型、力量型,又或者別的我沒見過的型,只要是結界必然有能量流向,概念的構成也必定留有痕跡,無非是隱蔽與否,常人是否可見的問題。 那么,只要能量存在流動,那么它在我的眼里,就并非鐵板一塊。 我躍躍欲試地摩挲刀柄。 玩什么對對碰啊,真要打,不如—— 暴、力、打、破! 讓我找一找,流動的中樞或者覆蓋薄弱處…… 這個時候,萬花筒中儲存的靈壓已經所剩無幾,本來須佐能乎就是個耗能大戶,現在雙腳踏在別人的領域上,無論是腳下還是空氣中無孔不入的吸引力,都憑空把耗能翻了個倍。 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就越發不利。 ……如果我堅持不解除對五條悟的封印,得不到靈壓回收的話,是這樣。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依然覺得,還沒到這個地步。 “哎呀,好像稍微有點點難,不愧是特級咒靈的領域?!蔽姨蛄颂螨X根,心里完全沒有嘴上說的那么苦惱,“……吞噬?吸收?轉換?還是別的?” 聯想一下植物的特性,感覺哪一樣都有可能。 那就干脆默認它全部都有吧。 我武斷地做下這個決定。 接著,就武斷地改了主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