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嗯,”我笑了笑,平和道:“所以說謝謝。” 因為知道我并不是天然地站在任何一方,所以不強求我加入哪一個陣營,哪怕這樣,在我提出請求時也欣然接受我這個變數加入。 五條悟這個人,的確是有一種身為最強的大氣在的。 “嘖,這個時候你倒是挺聽得懂人話……你這情商波動范圍多少有些離譜,”五條悟跳上了欄桿,風將他的衣擺吹得鼓起,“還有事沒,沒了我走了,忙著呢。” “哦,”他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差點忘了,還有最后一件事。” 五條悟可能是真的趕時間,圖省事連眼罩都拉了下來,聽到我的話,轉過頭居高臨下地看向我,挑眉,示意我快說。 “我今年……唔,時間過得有點亂,那就加一歲好了——嗯,我今年十八歲,小你十歲,”我對他歪了歪頭,“算是回答你上上上……上個問題。” “哈?”五條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搞什么?” “我是說,”相當記仇的我緩緩地,一字一句地說道:“即便只有這么幾年,我——所見過的事物,你們咒術師絕對無法置信。” 五條悟反應過來了,這是在對他前面刺的“見的世面少”“太天真”的反擊。 感情道歉歸道歉,道歉完了還記著仇,在這等著呢。 他哈了一聲,也不急著走了,環起手臂,一副聽我能說出什么花來的樣子。 ……我還真能說出花來。 天臺的風有些大,當我被風吹得微瞇起眼時,看到的五條悟背著風面對著我站立,這個即將給咒術界帶來一場大變革的人,在空曠灰蒙的天空下飛舞的白色頭發,像極了即將落下的白色暴雪。 “我……曾經親眼目睹紅梅在隆冬暴雪的擁簇下飛舞起火,” “比山川更高的佛像和天狗碰撞在一起,” “我見證血海深仇者……” “在萬物蕭瑟的凜冬締結盟約,” “叛亂,變革,戰爭,休戰。” “高傲者低下頭,固執己見者各退一步,” “我看著天上的群星落入大地,” “被河川隔斷的燈火一點一點聚集。” “所有這些…” 我微微低下頭,扯出一個恍惚的笑。 “…時刻終成我。” “猖狂,傲慢,天真……天真也有吧?哪個宇智波不天真呢?你不也是嗎?”我反問立于頂端的最強: “五條悟,你不也和我一樣?” 在某個方面,我們是一樣的。 這正是我們互看不順眼的原因。 “當然,這些對于你而言可能也沒什么,我不過是不服氣,過個嘴癮罷了,”把憋著的氣抒發出來的我舒服了,又恢復成了無所畏的模樣,對被我一通話搞得有些呆的五條悟無情地下了逐客令:“你不是還有事要忙么,再見。” 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至少現在徹底無語了的五條悟:“……” “你說,”五條悟扯了扯嘴角,強行拉回話題的話語風吹得有些斷續:“——飛梅?” 風吹起他的衣擺,這個平時都穿著高□□服的人今天破天荒的穿了一套制式的家族衣服,于是,古舊的,一看就很貴的沉重衣擺揚起時,貴族那一套彰顯身份的暗紋就有些晃眼。 看清了那個類似族徽的,有著五瓣花結構的圖案時,我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你——” “——祖上的舊事,真要追溯的話要到菅原道真時期了,你覺得我會給你漲輩分的機會?”五條悟嘩啦一下轉過身,背對著我揮了揮手,“行了知道了,下次不會說你沒見識了……真是,經歷這么豐富,那你一副躲風頭的模樣干嘛……” “呃,”剛接收的信息量有些大,此刻的我正在以飛梅和菅原道真為關鍵詞,瘋狂進行頭腦風暴,說出口的話就有些不經腦子:“……因為眾目睽睽下被求婚,所以過來躲風頭?” 起跳準備瞬移的五條悟腳下一滑,直接踩空。 “——等等,誰?不是,等下,你提過的人就只有……千手柱間?” 不愧是六眼,迅速整合了以往零碎的情報,并在短短零點幾秒的頭腦風暴中得出了結論,面目扭曲: “對未成年下手——” 思考不耗時,真心實意罵人卻很耗時的五條悟一頭栽了下去,下落前,視線交匯,不知道從我眼中得出了什么結論的五條悟: “不對,看樣子還更早。” 咣。 此人結結實實地砸穿了下方的某個頂棚。 高速自由落體的聲音慢了一拍,卻仍舊倔強地沖了上來,成串的感嘆號險些把我撞得人仰馬翻: “——他是人渣嗎!!!” 第(3/3)頁